枝桑看她手忙脚乱的动作,放下水果,“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温甜嘀嘀咕咕地回答,“在想小时候的事。”
虽然很不想将这些事情讲给枝桑听,可自己如今身边只剩下这么一个伙伴能袒露心声了,温甜是无条件地信任他的,给枝桑解释。
“我想起小时候其实爷爷就有让我多学点东西,以防以后不做糖水了,也好找个手艺能谋生。”
她指着刚才写下的乱七八糟的字,自嘲地笑笑。
“可是我却什么都学不好,只学会了做糖水,最后还得不到爷爷的认可。”
枝桑知道她的意思是最后温老先生说的不做糖水的事,到底是心疼了。
“一个人一生能做好一个事情已经难能可贵了,至少在做糖水这件事上,甜甜已经即将做到极致,我并不认为是不是得到温老先生的认可这点,会影响这个事实。”
说到底,它终究只是温老先生主观的一个评判罢了,而温甜的人生,是她自己的。
“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枝桑循循善诱,“为什么那么多的手艺,你独独只坚持做好了糖水,仅仅只是因为责任吗?”
“我……”温甜被枝桑的疑问问倒。
她的确从没想过为什么自己能做好糖水。
“或许是家族的天赋?”是糖水世家耳濡目染的影响?
可是这个说法温甜自己说出来都觉得心虚,这个世界上有天赋有才能的人可太多了,为什么就凑巧她能做好糖水这件事呢?
小时候一开始做糖水的时候,甚至她都没有那么多的家族荣辱的概念,只知道,她喜欢。
是啊。
她喜欢。
是因为她很喜欢很喜欢做糖水啊!
做出不同味道,不同风格,不同类型的糖水是她小时候最大的乐趣,她为此感到有成就感和满足感。
不是为了继承家业,更不是为了得到谁的认可!
这是她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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