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臂上绑着绷带,绷带很新,看样子是新卷上去的。
可是这样,依旧染出一片鲜血来,看样子是血一直没止住。
她挑了挑眉,按理说,人体内的血小板会在最短时间内粘黏在创口处阻止之后的出血。
怎么淮王手臂上的血迹过去这么久还缠了绷带却依然冒了那么多血出来?
“都是本宫的不是,让皇弟久等了。”
她上前两步,身后有人搬来圆凳让她坐下,这是皇帝的心意。
可是淮王不乐意了,他看着风无忧长身而立,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破了皮!
哪里能跟他相提并论,想到自己还是因为受了伤才能在皇帝面前坐下。
偏偏风无忧一来就跟自己享受了一样的待遇,淮王又忍不住心里的气了!
“皇兄说的是,既然知道自己来的迟,怎么还好意思大大咧咧的坐下。”
“够了!”还是皇帝心疼自己的宝贝女儿,立刻出声阻止了淮王接下来的话。
他冷着脸道:“你既然受了伤就别再争这些一时之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
“况且,你既然说这事儿与你无关,又跟太子呛什么声,你与她都是受害者,不将矛头指向幕后黑手,反倒是窝里横起来了!”
“父皇,儿臣……”
明知道皇帝偏心,可是这也偏到咯吱窝里了吧!
怎么太子可以呛他的声,他不可以回嘴几句?
抬头,对上皇帝不耐烦的目光,淮王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太子,今日刺杀你的刺客已经被镇国公世子生擒了,淮王那边亦是抓了活口,线下刑部的人正在审着。”
“朕叫你们二人来,就是为了调节你们二人之间的矛盾,你不可因他数次冒犯,就将此事记在他的身上。”
“儿臣遵旨。”
风无忧看了一眼淮王,对方有什么都摆在脸上。
我要抢太子之位这句心里话就差刻在脑门上了!
她琢磨着,对方就算有一天想派人刺杀她,估计也不会承认。
皇帝既然这样,要么是手上掌握了幕后真凶的证据,要么是确信他这倒霉儿子没那个能力。
无论是哪一个,风无忧都拿不准,但是皇帝的态度是摆明了的。
就是不希望她跟淮王因为这件事彻底把面子撕破。
“淮王,你与太子同时遇刺,这事儿也不可能是太子栽赃嫁祸给你,所以朕希望,你也要向太子学习,勿要因此事记恨你的兄长。”
淮王阴沉着脸,很不爽。
但是皇帝都这么说了,太子也答应了,他这会儿不应声那不是太不给皇帝面子了。
再怎么样,皇帝都是他的父亲,是他头顶的天,他只能屈服,“儿臣遵旨。”
“好,既然你们俩都答应了,那朕就不瞒你们了。夜枭,将这几封书信给太子和淮王过目。”
随着皇帝的话音落下,殿内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对方一身黑衣,裹得严严实实,唯独露出一双眼睛,一道丑陋的伤疤刻在左眼上。
“太子殿下,淮王殿下请过目。”
对方拿出一叠书信,分别递给风无忧和淮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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