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拱火,祝潇潇是专业的。
梁笙月一开始初心确实是好,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白拿祝潇潇的东西去做人情。
既是要做圣母,就该舍己为人,而非舍人为人,损害别人的利益成全自己,这算哪门子圣母?
引导所有人道德绑架不成,还想坏祝潇潇的名声。
一步一步,越走越离谱。
这哪里是医仙,这不整个一傻缺么?
怪不得当初看这本小说的时候,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原来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不觉得膈应。
祝潇潇突然有些庆幸自己是穿到了恶毒女配身上,怎么坏都不算崩人设。
若是穿到女主身上,依照祝潇潇的脾气,这医仙怕是就要变成“医痞”了。
总之不在其位,不谋其职,梁笙月自去医仙她的,祝潇潇也只管恶毒。
只要别来烦她,一切都好说。
折腾了一大顿,村长终于是靠着自己的精明站对了边,也成功得到了救命药草。
祝潇潇含笑看着他,村长一个激灵,忙拽着李远同祝潇潇道谢告别,又进了回春堂抓了好些药材,这才马不停蹄的往回赶。
梁笙月不尴不尬的坐回摊前,虽然众人都没有走,还在有序排着队等她医治,可每人都不复之前的那种千恩万谢的样子。
神情都怪怪的。
好像他们都知道梁笙月心里怎么想,却碍于贫穷,不得不认下这份膈应人的恩情一般。
梁笙月委屈极了,想解释,怕越描越黑,不解释,又觉得如坐针毡。
继续看诊吧,心里厌烦透了这些虚伪之人,不给看吧,又显得她心虚似的。
原本多好的一件事,硬是被搅恶心了。
梁笙月愈发恨上了祝潇潇。
对于梁笙月后续的千般纠结,祝潇潇自是不知道的。
她四处打听了砖窑的位置后,拿着银钱去定了一批货,转头又找到布庄,买了好些布料,连带着几件锅碗瓢盆之类的必需品,打成两个沉甸甸的包袱,往空间里一扔,轻轻松松往回走。
刚走到通往李家村的一条岔道上,前方不远处隐隐传来呼和之声,不时还夹杂着兵器械斗的“锵啷”脆响。
祝潇潇矮着身子往前挪了几步,见两名官兵正同一个戴枷犯人搏斗着,战况极其惨烈。
那犯人浑身浴血,背上也不知何时被打了脊杖,皮开肉绽不说,还生出大块恶疮,刺目的阳光下,血肉模糊惊悚骇人。
可他好似浑然没有感觉,一拳一脚虎虎生风,逼得两名官兵频频后撤,手忙脚乱。
“哈哈哈,来呀!来取你爷爷的脑袋啊!”
那人一边狂笑,一边步步紧逼。
官兵大叫一声,挥舞着官刀自上而下狠狠劈中木枷,犯人用力一挣,整个人便脱了身,大手如同遮罩一般扣下,捉住了其中一人的头,用力一抓。
只听一声惨叫,官兵口鼻流血,只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
另一人见状,知道今天大约是凶多吉少了,索性双眼一闭,举刀合身往上冲。
那人一记直拳正中心口,官兵痛的翻滚倒地,缩成一团很快也咽了气。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东西!”
那人仰天大笑,一回头,正好对上祝潇潇偷瞄过来的视线。
登时双眉倒竖,并指一点祝潇潇,厉声喝道:“呔!你这贼人也是来取爷爷性命的?纳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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