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给他们一个凶巴巴的眼神后,祝潇潇再次看向李辙,威胁他道:“老实呆着,不然把你扔屋顶上填砖瓦。”
李辙:“……”
为什么总是对他这样凶。
“怎么不看了,那带钩有什么说法?”
见他只是垂着眼帘不说话,祝潇潇着急,忍不住催促道。
李辙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捏着玉质温润的小物件,于是定了定神,仔细看了起来。
“这……”
反复掂了几遍,李辙迟疑着斟酌道:“若是没认错,这该是县令大人的东西。”
“……哈?”
祝潇潇诧异的歪了歪头。
实在没想到李辙会给出这种答案。
李辙指着带钩上的一小片花纹解释道:“我曾在县令大人的房中见过这种纹饰,因为觉得好看,还特意问了一句,当时县令大人便说,这是他家祖传的。”
纹饰还能祖传?
学原始社会搞图腾么?
祝潇潇直觉得离谱,却也相信李辙不会信口胡诌,于是慎重解释道:“这是我从青铜山贼首领王红璋那里夺来的,跟这带钩一起入手的,除了钱袋还有两块翡翠嵌石,镶在鞋面上。”
王红璋毕竟草莽出身,想要让他带点什么有品位的玉佩扇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能搞两块指甲盖大小的翡翠镶鞋,已经是很暴发户的行为了。
李辙看了看祝潇潇取出的翡翠嵌石,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异常。
再次将注意力放在带钩上,低声分析道:“青铜山……离汀元县可有百十公里了,周围不是没有旁的大山,为何独独盯上了如此遥远的黑燕山?”
祝潇潇也皱眉,“我问过山寨的三把手秦述,他说王红璋只告诉他们黑燕寨作恶多端,他们要出兵征讨,替天行道……”
当时她没多想,单纯以为王红璋舍近求远是听说黑燕寨群龙无首,觉得可以毫不费力便清缴一空。
若李辙所说,王红璋腰间的带钩真是出自汀元县县令之手,那这事就显得耐人寻味了……
两人正自陷入沉思,曹能忽然远远插话进来,大声道:“大姐头!你那梁上坏了几根木头,咱办?”
祝潇潇抬头一看,想了想道:“屋前有棵伐了一半的树,你们齐根砍削了,换掉就是。”
曹能应了声,转头又去招呼手下砍树。
李辙不自觉的将手中带钩捏紧,轻声试探道:“你同他……似乎很是亲近。”
祝潇潇还在看着曹能安排事项,闻言随口附和道:“啊,大凳是个憨直的人,很好相处。”
“……”李辙于是低头默默,不再说话了。
祝潇潇一回头就见到李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眼皮子跳了跳,小心问道:“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
难不成,是王红璋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官二代身份,被李辙给猜到了?
又或者大胆一点……县令是王红璋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祝潇潇的思绪飘得拉都拉不回来,却见李辙忽然面色一白,轻声道:“潇潇,我有些疼……”
啊?疼?
祝潇潇脑子转不过弯,干巴巴问道:“疼什么?”
李辙抬起头,清澈如水的双眸中带着几丝欲说还休。
“胸口闷的慌,许是这两日都不曾好好睡过,身子有些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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