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凄惨惨拜倒在地“咣咣”磕了两个响头,“求祝姑娘救救我的月儿!”
一般人遇到这种阵仗,大约会惶恐的立即上前搀扶。
祝潇潇却不然,她坦然看着梁母磕完,接过晨夕递来的温热帕子抹了抹脸,淡定问道:“晚上吃什么?”
晨夕怔了怔,下意识答道:“羊肉火锅,宏哥儿点名想吃的。”
从在黑燕寨避雪起,晨夕就改了她一贯的“少爷”“小姐”称呼。
宏哥儿不喜欢听,小盈儿就更不愿意了。
明明晨夕在他们的概念里是姨姨,为何偏要显得低人一等似的。
祝潇潇倒是不在意这些,只要晨夕坚持喊她“老大”就行,旁的她没约束,更懒得插手。
“行,记得肉多一点,汤底加几块白萝卜熬煮,我喜欢那个。”
祝潇潇将帕子递还给晨夕,又扯了鞋袜上炕,凑到李辙身边看他写好的新稿。
“祝姑娘……”
完全被无视在一边的梁母心下一寒。
从前就听月儿说这个祝氏铁石心肠,是坏透的人,纵然这一遭她早有准备,却没想到女儿说的还是浅了。
这岂止是铁石心肠,完全就是冷情冷血,目中无人啊。
可是她的月儿……
梁母眼眶一红,心中纵有千般不甘也只能暂时压住。
她向前膝行了两步,又“砰砰”磕了两个头,比刚刚的还要响一些。
抬起头来时,额前都蹭破了皮。
“祝姑娘当真要见死不救吗?!”
祝潇潇莫名其妙看着梁母,“你有事说事,别一上来就给人扣帽子。”
她一贯不喜欢这样求人的。
心急上来就磕头,可以理解,但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这明显属于道德绑架。
祝潇潇没有道德,所以从来不接受绑架。
爱跪爱磕是梁母的事,又没有人押着她强迫她。
话都没说完就搞得一副凄风苦雨的样子,旁人看到了还以为祝潇潇把一个长辈逼成什么样呢。
梁母一噎,愈发觉得祝潇潇不可理喻。
但现下满村里除了她,真的没人能帮忙了。
于是深吸一口气急急道:“祝姑娘可认得村子外河西边,那处濛水庄的主人?”
濛水庄?
祝潇潇接过李辙递来的水杯,缓缓饮下几口。
距离李家村最近的庄园,也就苏伯所在的那处,确实在村外河流以西。
只是原来那庄子叫濛水庄啊。
从前她还真没在意过。
祝潇潇不动声色地问:“怎么了?”
梁母抽噎了一下,低低泣道:“我家月儿被那濛水庄的人扣下了,说是……说是要娶她做小妾。”
祝潇潇纳闷道:“梁姑娘是良籍女子,你又是她母亲,你不同意谁还能强抢不成?”
梁母悲切的摇着头,擦了擦眼泪正要开口。
“再者说了,”祝潇潇放下水杯又淡淡道:“就算是强抢,你该报官报官,找我也没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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