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喂鱼”两个字咬的怪异,也不知是两人一同喂,还是要拿孔千兰去喂。
从来只知男子薄情,见一个爱一个,却不知女子也会这般,且毫不掩饰。
祝潇潇一向不好色,自是不明白孔千兰的快乐。
但李辙还有要事同窦辰商量,此处不容外人多听多看,于是想也不想,拖着忿忿的孔千兰就走了出去。
刚一到院里,孔千兰就用力挣扎起来。
“放手!”她抓住祝潇潇的手作势要咬。
祝潇潇挑眉,“我会把你的牙一颗一颗拔下来。”
语气很轻,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孔千兰却打了个冷战,迟疑抿起嘴来轻嗤一声道:“本小姐是嫌你衣服脏。”
虽然还在嘴硬,人倒是老实下来。
祝潇潇于是放开她,掰着指头数道:“刚刚又夸了七十七个字,还有一百一。”
孔千兰往小池边的石凳上一坐,泄气说道:“我不管了,先欠着。”
那样子,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
祝潇潇懒得理她,只抓起桌上陶罐里的一点鱼食,一撮一撮的洒在小池里,静静看着几尾锦鲤争相抢夺。
就这样彼此相安无事了一会,孔千兰终是憋不住打听起来。
“刚刚那位公子姓甚名谁,家里做什么的?”
祝潇潇竖起两指,“两个问题二十两。”
孔千兰一怔,不由气恼道:“你这个人怎么……”
“我没逼你,注意措辞,”祝潇潇撒完最后一撮鱼食,拍拍手站起身。
一回头,一双没什么温度的杏眼就望进了孔千兰心底。
孔千兰下意识抿了嘴,对于祝潇潇身上不经意散发出的威压感到莫名不适。
想了想,换了个问题道:“那你是做什么的?”
祝潇潇竖起一指。
“……”就离谱。
孔千兰咬咬牙,从头上摸下一只镶金翡翠蕊的发钿来,递给祝潇潇道:“这个很值钱的,送你。”
那块翡翠足有拇指盖那么大,成色上佳,是贵价的春带翠,祝潇潇掂了掂那花边的含金量,满意点点头道:“饶你两个问题吧。”
孔千兰微微一怔,许是没想到祝潇潇还是个识货的,犹犹豫豫半晌还是决定先打听窦辰。
“方才那位公子……”
祝潇潇道:“他叫窦辰,字晏华,年二十,盛京人士。”
孔千兰忙默念着记下来,咬了咬牙又问道:“那他家是做什么的?”
这是完全将那点对祝潇潇的好奇丢去脑后了。
祝潇潇依言回答道:“盛京窦家,平南王后人,曾祖母是恭令大长公主,如今的家主该是……”
她皱眉想了一下,“该是四品尚书令窦墨,窦辰是家中嫡系第三子。”
拿人钱财就要替人办事,祝潇潇收了价值二十两的发钿,自然是知无不言的。
孔千兰虽然料到了窦辰出身不凡,却没想到竟是如此不凡。
看看自己,商贾人家,还是个庶女,大概给窦辰做妾都赶不上吧。
孔千兰难受的瘪了瘪嘴,仍是心怀侥幸问道:“那他可有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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