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个拥有先进思想的未来人,共侍一夫什么的,想想都膈应。
虽说祝潇潇也没把李辙当成什么“夫”,但人活脸树活皮,有些事情不是不在意就能忍着的。
这就好比大马路边的公厕,建在该建的地方,那自然是造福于人的好事,但若是把公厕怼着她家门建在隔壁,人来人往的就……
很难支持了。
想到这里,祝潇潇本着对彼此双方都公平负责的态度,认真对李辙道:
“你若真有喜欢的,倒也不用纳妾那么委屈,到时咱俩和离了,你风风光光迎你的心上人做正室,岂不是很好?”
“吁——”
话音刚落,马车突然剧烈晃动起来。
李辙双腿无力坐不稳当,直接一头栽进了祝潇潇怀里。
“出了什么事?”
祝潇潇一把扶住李辙,掀开车帘问车夫。
“哎呀,这一段路是有些坑的……”车夫奋力拽住缰绳,“惊着二位了,都没事吧?”
祝潇潇这才想起,以往走得都是回李家村的路,今日却不同,走了另一条路往濛水庄去。
来去不同路,还是第一次经过此处。
于是笑着回道:“没事没事,大叔你马车赶得稳,我们都好着呢。”
难得遇上这样嘴甜又宽容的客人,车夫欣慰的连连点头。
嘱咐祝潇潇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程,又催着她回到车厢里去。
李辙在初时的短暂无措过后,推开祝潇潇相扶的手,自己勉力坐稳。
祝潇潇几次问他有没有伤着,李辙都只是紧抿唇线淡淡摇头。
车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沉闷起来,祝潇潇百无聊赖,索性闭上眼进了空间,开始盘点接下来要为胭脂铺开张所做的种种准备。
样品她一共做了三件,一件给了醉香楼的彩绣,一件给了孔千兰,剩下这一件,祝潇潇是打算交到官家女子手里的,可一直都没有合适的引荐人选。
她在空间里扒拉着最近堆放进来的杂物,意外看到一枚玉质不错的簪子,突然想起清明祭典那天偶然出手帮助的江妙同,原就是半个官家女子。
她前夫是县衙典史,她自己也曾家境殷实,认识一两个官夫人的小姐妹,怕也不是什么难事。
再者说了,江妙同手里还有不利于前县令的证据。
虽然前县令“已死”,但一个罪责难逃的县令,朝廷自不会派人细查。
如此一来,祝潇潇就更安全了。
所以再会江妙同一事,还需提早排上日程。
祝潇潇整理了一下空间里的东西,赶在马车到达濛水庄时退了出来。
再看李辙,仍是脸色不佳的样子,见祝潇潇看过来,竟然垂了眸子别开脸,不看祝潇潇。
“……”就很奇怪。
她明明没做什么,怎么搞的好像欠了李辙几百万两黄金似的。
因着家中没有什么是值得搬走的,祝潇潇一早就吩咐晨夕带着两个孩子住进了庄子里。
苏伯也被接了回来,如今成了濛水庄的一把手管事。
祝潇潇嘱咐他不要将自己的身份透露给别人知道,对外只说苏伯是这里的主人。
至于他们搬家一事,也只说是李辙得了份替田庄抄写账目的差事,管事心善,便允了他们住进来。
今日,也算是他们搬入新家的第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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