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好东西,窦辰怕是死都不想给的吧。
祝潇潇来回踱了两步,偏头问李辙道:“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少家财?”
李辙沉吟道:“不知,但晏华兄的外祖曾是珉州刺史,虽说现在年事已高任了个闲差,但珉州不少城池的守将仍是他的心腹学生。”
所以,窦辰这是准备奔外祖家去了。
盛京的权力角逐,祝潇潇尚不清楚。
但原文中有一个重要信息:窦辰攻入盛京时,第一个斩杀的便是当朝石太师。
试想,如果这次窦家上下遭难,乃是这位石太师的手笔,那么窦辰此去珉州,势必要筹备起事了。
虽然时间线比原文中要早两三年,但打个“清君侧”的旗号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要起事,那钱和粮一样都不能少。
问:有什么是比一个城池的调军令牌更重要的呢?
答案当然是必不可少的创业资金了。
祝潇潇心里有了主意,笑嘻嘻从苏伯手中拿回药瓶,转身向窦辰走去。
“我说,我救你的命,你拿什么报答我?”
她蹲下去和颜悦色的问窦辰。
此时的窦辰因着失血过多,双眼已经开始有些涣散了。
孔千兰在一旁哭着替他擦拭,生死攸关,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
“你,你究竟想要什么?”
窦辰虚弱的微喘着。
祝潇潇道:“我啊,要你签八十万石粮、三十万两白银的赠予书给我。”
“多少?”
饶是窦辰冷静如斯,也不禁被祝潇潇的狮子大开口给惊到了。
祝潇潇重复了一遍,又不冷不热的淡淡笑道:“人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窦公子的命,同这些俗物比起来应该更为重要吧?”
这话说的像是在威胁。
孔千兰刚要开口,祝潇潇睇她一眼警告道:“我已经在同他谈了,你要劝的该是他,不是我。”
“潇潇……”孔千兰支吾着说道:“窦公子他如何给的出这些东西?”
八十万石粮,那可是半个珉州的储量啊。
窦辰一个无官无禄的公子哥儿,如何能拿得出这么多?
孔千兰见窦辰的脸都青了,忙出主意道:“要不,要不我将手中现有的银钱铺子全过给你,你放了窦公子,行吗?”
祝潇潇干脆利落的摇头。
这些东西,是她根据原文中窦辰的兵力和实力,草草估算出来的。
只少不多。
可问题就在于,那是窦辰起兵的全部资本,倘若真给了祝潇潇,那此行珉州也大可不必了,直接等石太师派新一波杀手过来,等死吧。
“我没有那么多,”窦辰直接拒绝。
这答案全在祝潇潇意料之中。
她点了点头没有纠缠,收起药瓶就要离开。
“但我有乐永城军营的调兵令牌,”窦辰终是轻叹一声,做出了妥协。
失血过多,他的身子已经开始发冷,濒死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神经和意志。
窦辰不是不知李辙在祝潇潇耳边说了什么。
虽然家底致死不能给,但五千驻军的调兵权还是可以让一让的。
“还有珉州各县的军事城防图,”祝潇潇回眸灿烂一笑,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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