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不愿同她多言,冷哼一声直接看向李辙道:“兰时兄,你连自己做决定的权利都没有吗?”
李辙顺着胸口的气,中肯回答:“潇潇从不曾约束过我。”
窦辰:“那好,你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李辙退后半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得,又绕回来了。
窦辰从不曾经历这么艰难的谈判,就好像无论冷战还是热战,他都无法从祝潇潇那里讨到半分好处。
憋屈的感觉令人浑身不适。
窦辰动了动,牵扯伤口又渗出大量血液来。
孔千兰轻呼一声,忙扶着窦辰劝道:“潇潇她向来如此,窦公子你别动气,身子要紧呐!”
她眼中的担忧真心实意。
窦辰下意识扫了一眼,目光就定在了孔千兰泪痕斑驳的小脸上。
不知是否是祝潇潇过于面目可憎了,相较之下,窦辰竟觉得孔千兰格外眉清目秀。
孔千兰专心替窦辰包扎伤口,略微散乱的发丝扫过脸颊,遮住了半边姣好的面容。
鬼使神差的,窦辰竟抬手替她别了一下。
孔千兰一惊,瓶中的药粉就洒了大半在身上。
“呀……”
她手忙脚乱想要沾回一些,又不慎压到窦辰的伤处。
窦辰当即闷哼一声,额上的冷汗都淌了下来。
“窦,窦公子!”
孔千兰愈发慌乱起来,无措的左右为难,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无碍……”窦辰哑着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一些,“一直烦劳孔姑娘,辛苦你了。”
窦辰一向对孔千兰有礼又疏离。
此番虽然仍是客气的谢语,但也不知怎地,孔千兰鼻头一酸,竟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孔姑娘?”窦辰有点懵,不明白自己的话错在哪里。
他想伸手拍一拍孔千兰,碍于祝潇潇等人还在一旁,终是蜷了手指轻声问道:“我看你也伤了,可是疼得厉害?”
不问还好,一问这话,孔千兰哭得更厉害了。
她原没在意那些伤口的,忽然被提及,好像确实疼得难以忍受。
更令孔千兰绷不住的是,她那捧了许久,晾了许久的心终于被心爱之人看到,委屈犹如狂风暴雨肆虐,止都止不住。
所有人都以为孔千兰只是肤浅,见色起意。
她也确实表现不佳,给了旁人这种印象。
但孔千兰自己心里很清楚,她一见钟情的并非是窦辰的外貌,而是他通身那种高贵不羁,卓尔不群的气质。
这种气质,对于自小不受家中重视的孔千兰来说,几乎等同于最耀眼的光芒。
温不温暖孔千兰已经不在意了,只要能待在距离窦辰相近的地方,她就拥有了无穷活力。
好像太阳之于葵花,灯火之于飞蛾。
这种感情义无反顾,却也酸涩痛楚,所以当窦辰突然向她展露不多的温柔时,孔千兰才会如此失控难当。
窦辰哪里想得到这些?
孔千兰哭得狼狈,眼泪鼻涕齐齐奔涌而出,窦辰起初还能和颜悦色的哄一两句,渐渐的,他发现无论怎么说都只会让孔千兰哭得更厉害,干脆也放弃了。
重新将视线投向祝潇潇道:“城防图我会给你,但需要你用一件东西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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