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孔千兰急急分辨道:“我其实,今日走之前说了一些话……”
她局促的抬头看了祝潇潇一眼,吞吞吐吐将事情的原委道了出来。
祝潇潇越听越觉得有意思,到最后,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祝潇潇!”
孔千兰已经很尴尬的,被她这么一笑愈发无地自容起来。
祝潇潇抹着眼角飙出的泪花,乐不可支,“你,你真说了那句话?”
孔千兰大窘:“你再笑,我再不同你说话了!”
其实她刚走出没多远就后悔了,想一想那句没头没尾的“狠话”,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偏偏祝潇潇一点不在意,边笑边道:“说不说话随你,笑不笑随我,咱俩互不干涉。”
妈呀,太有意思了,她真想看看窦辰听完这句话的样子。
“不过说真的,”祝潇潇喘匀了气,拍着胸口揶揄道:“我想窦辰大约终身难忘。”
类似于那种,“从没有人敢这样同我说话,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孔千兰牙咬的咯吱响,一双眼睛差点在祝潇潇身上剜个洞出来。
一旁的晨夕轻轻扯了扯祝潇潇,努力打圆场道:“孔姑娘你别在意,其实老大说的不无道理。”
孔千兰的视线“唰”地定在晨夕身上。
晨夕不慌不忙道:“你想啊,窦公子从前在盛京,身边一定不乏家世好又优秀的女子,要从那些千金贵女中脱颖而出,给窦公子留下深刻印象,剑走偏锋未必是件坏事呀。”
虽然与祝潇潇说的是同一个意思,但晨夕的话听上去就动听了许多。
孔千兰面色稍霁,刚谢过晨夕的好意,心里又泛起了愁绪。
是呀,晨夕说的没错。
窦辰那样耀眼的存在,配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什么一定得记住她孔千兰呢?
比身份,她只是个商贾庶女,比财富,她手里只区区十万两银子。
更不必提什么琴棋书画,诗香花茶,她是一窍不通。
即便窦辰愿意带她去珉州,遇到困难险阻,除了添麻烦拖后腿之外,她又能帮什么呢?
“孔姑娘,孔姑娘?”
晨夕略带担忧的呼唤在她耳畔响起。
孔千兰回过神,一抬头正对上晨夕那双沉稳的眸子。
“你……”孔千兰心头一动,忽然拉住晨夕道:“你似乎同从前大不一样了。”
在孔记绸缎庄的时候,孔千兰见过晨夕一两次。
除了是个普通的下人之外,孔千兰并没有任何其他的印象。
反观如今的晨夕,无论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透着淡淡的从容。
与祝潇潇那种上位者的气势不同,晨夕更像是一汪井水,干干净净,无波无澜。
她变化很大,大到祝潇潇不说,孔千兰根本联想不到曾经的采荷。
这是怎么回事?
只因为她跟着祝潇潇吗?
“在想什么?”
孔千兰望着晨夕发怔的档口,祝潇潇拍了拍她。
“我在想,日后我得跟着你……”孔千兰下意识将心里话吐了出来。
祝潇潇一怔,“你这又是摆哪一出?”
孔家不是还有生意要给孔千兰做吗?
跟着她算怎么个说法,她又不缺帮手。
孔千兰一拍手,坚定道:“对,我得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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