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孔千薇接过手又饮下半杯,祝潇潇才凉凉提醒道:“那是我漱口时吐进去的……”
“噗……咳咳咳……呕!”
孔千薇终于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
“你这小蹄子!”
严妈妈急得眼睛都红了,指着祝潇潇破口大骂道:“你疯了不成?用茶壶漱口?这屋子里是没有痰盂给你用吗?!”
祝潇潇淡定扶了扶长簪,“我没疯,屋子里有痰盂可用。”
“那你为何用茶壶……”
“因为我骗你的啊,”祝潇潇说的理所当然,还不忘瞪大杏眼,不可思议的看着狼狈的孔千薇道:“不会吧,一点小小的玩笑,不会真的有人信吧?”
下马威?
不好意思她从来不允许。
要给也是她给别人。
“你!”严妈妈气结。
指向祝潇潇的手指都在抖。
想她叱咤孔家数十年,地痞流氓都揍过,还从未见过这样混不吝的女子。
孔千薇好不容易将气儿给喘匀,嗓子痛的差点冒烟。
想到祝潇潇说是骗她的,又端过手边的茶盏饮下几口。
祝潇潇于是叹道:“我都说了,你那个是我倒的头道茶……”
“……”孔千薇脸一黑,抬手就将茶盏贯在了地上。
“来人!给我绑了她!”
本来还想端一端孔家大小姐的派头,谁知一来就被祝潇潇戏弄至此。
孔千薇恼羞成怒,一时间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了,直接下令。
堂外立着四名膀大腰圆的家仆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等等!”祝潇潇拖着晨夕后退几步,抵着柱子无措道:“这位姑娘,不知我做了什么你要这样?光天化日的,就不怕县衙过问吗?”
“县衙?”孔千薇嗤笑一声,“这天底下,竟然有作恶之人找县衙评理的?”
“我作什么恶了?”
祝潇潇状似不解。
一旁的严妈妈伸直脖子怒喝道:“你怂恿采荷私逃,又拐带我家二小姐!”
祝潇潇两手一摊:“采荷?什么采荷?谁是采荷?”
严妈妈指着祝潇潇身后,咬牙切齿,“你这蹄子还嘴硬?人就在你身后你装什么装?!”
祝潇潇这才舒了口气,认真道:“这是我妹妹晨夕,你们口中的采荷,不是早在路过黑燕山时就身亡了吗?”
严妈妈闻言一怔。
孔千薇冷声道:“你莫要在名字上耍花招,若非认得她是采荷,你何故骗我二妹替你偷取籍契篡改?”
“哦……”祝潇潇点点头,“你果然是因为这个才跑来汀元县的。”
孔千薇没听出祝潇潇话中寒意,扬了扬下巴傲慢道:“幸亏我得知了此事,不然我那呆傻的二妹被人拐走,家产尽落你手孔家怕是还无人知晓呢。”
这样两顶大帽子扣下来,任谁都逃不过下大狱的惩处。
孔千薇与祝潇潇本无矛盾。
但她实在太生气孔千兰抢走汀元县的生意了。
虽说这里的新店,在她眼里连块指甲盖大小的肥肉都算不上。
可她孔千薇是谁?是孔记绸缎庄嫡出长女,唯一的继承人。
除了她以外,哪怕只是边边角角的生意,也绝不容许孔千兰染指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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