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太安越想越生气,不由招手叫来伙计,吩咐他去找县衙守领,而自己就搬了个板凳,眼睁睁看着这一老一小在当铺外面聊着他们自己的。
午后,杨逸致得到状语的时候,快要用晚膳了,他带着十几个衙役杀气腾腾的赶去永安当,当铺外两个身影却还在那里肆无忌惮的聊着自己的。
“舒二掌柜,这就是您说妖言惑众的道士?”
舒太安点点头,他可不想安暖暖用她的三言两句,把他当铺里的顶梁柱给弄翻了。
“回禀大人,就是这个小道士。”
杨逸致上下打量着安暖暖,可不想她的先声夺人,还是把杨逸致给吓得够呛。
“三岁识千字,五岁熟博文。太守叔叔,你今年的科举考试还是不要参加了吧!”
杨逸致虽说是安陵县的太守令,不过他这个官那就是家里人为了安慰他,故意花钱捐来的。
杨逸致从小就爱读书,也写的一手好字,奈何家道中落,家人这般刚凑钱把他的官买了下来,爹娘就因为疫病很快也都离世了。
在安陵县做了两年太守,家里死了两个人,杨逸致自己也觉得自己可能和这个太守令八字不合,可要是想重整家族荣耀,那参加科举考试就是他唯一能够做的。
“喂!小道士,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大人为了今年的科举考试,准备了多久?”
说话的莫柳黑是杨逸致的发小,也是整个安陵县武功最高的,他肩负起给杨逸致做铺头守护一片安宁的职责,可就算是这样,他心里还是有一片无比向往的天空。
“哦?是吗?可和性命相比,太守叔叔你还觉得这次考试有那么重要吗?”
安暖暖浅浅一笑,拿出手指在杨逸致额头上轻轻一点,瞬间铺天蔽日的煞气,让他整个人往后一倒。
“这……这是怎么回事,本官今天……今天出门洗脸的啊。”
盘踞在他脸上的煞气,任由杨逸致怎么抹都抹不掉。
“你这个是叫官非劫,有些人可能命里里就不适合当官,奈何命硬再加上逆天改名,所以日子久了两者也就融合在了一起。”
“那你的意思是说,本官其实本来连太守令都不应该做?”
在杨逸致的命数里,当官这件事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可因为爹娘和他自己对此执念太重,就算逆天改命在天地处还是不接受的,所以两条人命就是天地之间对于他买这个芝麻绿豆小官,所交换的价值。
“逆天改命本就是大忌!”杨逸致呢喃子预的片许,本来他还对这也是不信,如今真的看见,心里才产生一丝敬畏了。
“那时候我只以为我娘找了一个大神在家里跳法事,我还以为是个骗子就把他赶了出去,后来我娘死了,我才开始有一点点慢慢接受那一切。”
安暖暖笑了笑,这几年杨逸致的官虽然是捐来到,不过好在他秉性纯良,所以无意之间的善念和善举,在冥冥之中还是给他挡下不小灾祸。
“现在的太守叔叔只适合在小地方做个不出名的小官,你家中应该有妻房子女,如果暖暖没有看错,打从你决定要进京赶考之际起,你家里两孩子中有一个已经出现不好的表现,太守叔叔还是放弃了吧,其实在小地方待一辈子也不一定有什么不好,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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