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别墅内。
徐白躲过重重守卫进入了书房的内间,最角落里放着一个保险柜,上面已经落满了灰尘,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来打扫过,但徐白的目标并不是保险柜,而是在它侧上面挂着的大摆钟。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手放在大摆钟两旁,随后慢慢的移开,一道小柜门便显现在眼前。
徐白终于松了口气,很庆幸东西还在这里,没有被人拿走。
打开柜门,里面赫然出现了一个褐色匣子,将匣子打开,就看到一副被红绳捆着的画轴。
他小心翼翼的将打开画卷,慢慢的,画像上面的东西显露出来——是一个人,且是一个足以让万物备受震撼的人。
容貌精致绝丽,目光澄澈中带着一丝好奇,一身大红色宫装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又好像是坐累了所以眉眼之间带了一丝疲倦,怀里趴着一只白色的小动物,说不出是什么品种,只是那一双红色的眼睛很是显眼。
所有人看到这一刻的第一眼都只会惊叹画中人的美,而接下来就会痛恨为什么自己没有与她生在同一时代,这样的痛恨形成的不甘足以让人执念成魔。
沈家不就是如此吗?
徐白想,要不是当初沈风威表现得太过疯魔,他也不会好奇的想要来打探秘密,那之后恐怕也不会有他同样执着的一面了。
用手仔仔细细温柔之极的摩挲着画像上人的脸,好像他此刻就在抚摸着对方的肌肤,徐白的眼神温柔到了极致,一向被人认为糜丽的气质容貌此时竟然显得有些端正。
他想起了才不久前见到的明时,想着她帽子落下后给他的那一眼震撼,忽然满足的摸了摸胸膛,那里正放着他悄悄偷来一缕墨发。
凝神盯着画看了片刻后,徐白随后又将它慢慢的卷了起来。
在他看来,这幅画确实画得很好,足以体现出画师的高超技艺,但是对于见过画中人的他来说,却认为只能勉强表现出那人的一分。
看今天明时的态度好像很在意这幅画,所以他今天特意过来了一趟就是为了将画给她带过去。
徐白重新将画放回了褐色匣子里,夹在手臂间就准备离开,但没想到当他再次走进窗边时,下一刻就有一股暴躁的力量扑面而来。
徐白立刻就地一滚,而下一秒,那充满着暴虐戾气的力量就幻化成了一张红色大网向他捕来,徐白再次往旁边一躲,袭击扑空,这还没完,就在他转移位置后刚下脚的那一刻,一股拧成细绳的力量瞬间绑住了他的脚踝往后一拉。
徐白在即将到底的那一刻借力旋转了一圈,倒是免了得到一个摔得狗吃屎的画面,但是突然袭出的第二、第三、第四根细绳却又绑着了他两只手和另外一只脚。
夹着的匣子往地下掉落,但还没等它落地,就有一道劲气将它送到了门口不知站了多久的人手上。
接住匣子的那只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只见它在空中缓缓张开,匣子便稳定的落入了掌中,一番动作下来顺畅如流行云水。
书房内不算漆黑,皎洁的月光从窗外传进,隐隐照亮了里面发生的一切,但即使如此,徐白暗恨的抬起眼,却依旧看不清那个背着光的人。
那人身后明光烁亮,身前暗淡,而他正处在分界线上长身玉立,像是只要再进一步就能踏入这寂寥的暗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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