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身白大褂的医生依旧很老实地为天使看病,明时一直紧绷着精神眼睛也不敢眨,但就是如此,到了越后面,她的精神却越来越不济,像是疲劳过度,又像是忽然生病了,慢慢地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糟了!
明时心下一凉,立刻就想要反抗,但昏沉来得太快,还没等她反应,下一秒身体就软成一片,向前踉跄几步想要抓住君彦,无奈只是抓住了对方白色大褂的一角,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视线瞬间一黑。
啪的一下,明时倒在了君彦的怀里。
在最后意识弥留之际,明时迷迷糊糊听见了一道不掩压抑的疯狂颤音,只是她始终没有听清对方到底说了什么。
君彦几乎是立刻就脱下手套,骨节分明带着凉意的手极慢、极慢地划过明时露在外面的脸颊,娇嫩白皙,只是指甲轻轻一触碰就泛上了淡淡的粉意。
他的笑意越发深厚,没有第一时间摘下明时的口罩,似乎是想要给自己留下一个惊喜,指腹留恋的在她眼皮上打转,温柔至极中又带着不可言说的炽热。
倏地,他将她抱了起来,看也不看床上躺着的狗,掀开帘子,径直走进另一间房,走到角落对着白色像是与周围融为一体的墙壁,轻轻一堆。
幽深的阶梯出现,君彦脚步未停,反而还加快了速度跨步走进,黑暗瞬间吞噬了他温和的脸,端显出几分诡异,下一秒,黑暗半点不停地连着吞噬他的身体···还有怀中抱着的人。
大概十多分钟后,君彦重新从地上室走了出来。
笑意深深的锁上诊所的门,又惬意地洗了澡,热水从头顶滑落入肩胛,又有一些滚动着从胸膛顺着腹肌滑入三角地带,他高昂着头,白皙的脖颈伸展,喉结滚动,水汽模糊晦涩的双眼。
像是接下来就要做一件神圣的事一样,他在提前让自己从内都外都要干干净净。
换了一套全新的装束,当然同样有一件白色大褂,君彦重新的、迫不及待的再一次推开了那道地下室的门。
脚步在黑暗的阶梯上发出轻松惬意的踏踏声,空余之中带着回音,诡谲声中带着兴奋。
地下室的灯是开着的,冷白的灯光打在骤然出现的君彦身上,为他白皙的皮肤更是增添无数道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第一感觉便是死气沉沉。
他依旧是笑着,白色大褂将他显得俊秀又温和,碎发全部梳拢至脑后,金丝眼镜下的双眼暗得深沉。
地下室的中央正放着一张手术台,周围白炽的灯光大多是集中在那张手术台上,照出上面正躺着的人,手脚分别被锁着,露出的白皙的肌肤在灯下更像是会发光一样迷惑刺激着人的眼球。
极致的美!
虽然君彦并没有看到明时的脸,但是就从她稍稍裸露出来的一点面容就已经让他无限着迷了。
走到不远处的洗手台反反复复地清洗自己的手,随后又戴上了一双崭新的白手套。
看似平静地向中间躺着的人走去,站在手术台边,他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明时的身体。
隔着衣服,他照样能够感受到她的美好,每一处,每一分比例都精致地像个完美的艺术品。
君彦的眼神更加深邃。
拿出针管观测,推动之间渗出几滴药水,随后他微微弯下身躯,对着明时纤细的手腕,将针管逐渐插了进去,里面的药水被缓缓推进。
他要让她醒来,见证这伟大的时刻,见证她最美的时刻。
表情慢慢变得痴迷。
不仅如此,他还想一直看着那双眼睛,那双令他深深着迷的眼睛。
君彦取出针管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着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
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会好好保存她的眼睛。
那一定是他最爱的艺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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