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绮兰:“……”她不得已只能将酝酿好的情绪和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强自扯出一个笑脸迎上去:“爹,来一起用饭吧。”因等着夫君下县衙,所以他们的午饭用的晚了些。
陶老爷子没说话,只冷冷的看着盛绮兰,看得她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
陶父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将目光移到了老爷子身后的陶月卿面上,见她的眼泪流个不停,立刻就道:“月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爹,爹给你出气!”
陶月卿没说话,实际在她也已经哭的说不出来话了。
陶老爷子则是冷冷一哼:“还不是你的这些女人!整日里正事不做,闲的头顶长草,就会欺负月卿,别忘了,老头子我还活着呢!”
陶父见他爹真的动了怒,立刻严肃起来,一双威严的眸子冷冷的看向了盛绮兰:“怎么回事?”
盛绮兰:“……”她也很冤枉,明明被打的是她女儿,陶月卿这贱蹄子怎么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这,夫君,思儿的脸……”盛绮兰不知该如何回答对方的问话,只想将话题转移到陶云思被打的脸上,想要赶在陶月卿之前告状。
“我问你月卿是怎么回事?”陶父用力的一拍桌子!
他为人虽然有些好色,喜欢温柔乡,可他也有一个最大的可取之处,那便是孝顺。
他娘去世的早,是父亲一个人靠着开医馆行医问诊将他们兄妹几人拉扯大,又供自己读书。
因此,陶父心中对自己的父亲很是孝顺和敬重。
盛绮兰被震怒中的陶父吓了一跳,陶云思更是被自家父亲如此震怒的模样吓得大声哭了起来。
盛绮兰早就知道了陶老爷子是陶父的逆鳞,此时见他发火,看了看站在一旁的陶老爷子,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解释。
就在这时,陶月卿终于止住了眼泪,平复了一下情绪,哽咽着道:“爹,不怪夫人。都是月卿不好。”她不愿称盛绮兰为母亲,因此都是以夫人相称。
“舅舅给月卿送了些东西过来,三妹妹她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就拿走了仅有的那两匹云纱锦,月卿心中难过就找祖父抱怨了一句,谁知被三妹妹知道后,闯进我房间里指着我的鼻子就骂月卿小气,还说是父亲说的月卿有了好东西要友弟爱妹。
月卿长这么大,虽然没有母亲在身旁教养,可我随着祖父长大,自然不是三妹妹说的那种小气之人,我被三妹妹骂的失了理智,失手打了她一巴掌。”
说到这里陶月卿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事后虽然我也很心疼,但月卿并不后悔。”陶月卿抬起凤眸,注视着陶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从小父亲便教导我不可随意拿取别人的东西,不能不经允许便擅闯他人的房间,更不能不敬尊长。”
“父亲还说过,我身为长姐,底下的弟妹若有行事不妥之处,便可代替父亲施行管教。”
听完陶月卿的一席话,陶父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
再加上陶月卿话中将他以前说过的话搬了出来,陶父自然也不好埋怨她什么。
他转头看了一眼大哭不止的陶云思,虽然心疼,但还是开口说了句:“你大姐姐做的对,是为父和你娘太惯着你了。”
他正想开口将此事了结,就听陶老爷子冷哼一声:“竟然还敢闯进月卿的房间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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