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渊一滞:“爹,我是月卿的父亲,她做错了事,我打她一巴掌怎么了?”
见他竟然还敢顶嘴,陶老爷子更是气得不行:“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说,月卿做错什么事了?”
陶明渊不敢再继续忤逆他,生怕再给陶老爷子气出个好歹。
只好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
“您看看,她在院子里弄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陶明渊手指着堆的肥和沤的肥。
陶老爷子追他这么一阵子,也累得气喘连连。
闻声看去,不由疑惑的看向陶月卿:“月卿,那是什么?”
陶月卿就细细的将沤肥和堆肥做实验日后好用来改良土地状态的事情说了。
盛绮兰在一旁听着满面不屑,忍不住插嘴道:“你一个小姑娘家懂什么,你爹在这咸阳县这么多年,都没能将这里贫瘠的土地改良好,就凭你也想改良这里的土地状态?”
盛绮兰本意只想嘲笑陶月卿,可自己不知觉就将陶明渊也带了进去。
好像是在嘲笑他没本事一般。
陶明渊忍不住回过头瞪了她一眼。
陶老爷子也冷声道:“你住嘴!”
盛绮兰:“……”
陶老爷子听完陶月卿的解释,连犹豫都不曾就道:“我相信月卿不会做无用功的事情。”
话落冷冷的看了陶明渊一眼:“你就是因为这个要打月卿?”
陶明渊:“……爹,你要是相信月卿那儿子也无话可说。”
陶老爷子看他的眼神令他有些发憷,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若是月卿在今年内真的改变了土地状态,那儿子就给她道歉。”
话是这样说,可陶明渊和盛绮兰母女心中却是笃定了陶月卿做不成这件事。
毕竟改良土地状态是连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做的事,她一个姑娘家,仅凭沤肥就能改良土地状态了?
在陶明渊和盛绮兰看来,陶月卿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偏偏陶老爷子就愿意相信她。
陶月卿微微一扯嘴角,淡淡的道:“女儿不敢奢求父亲向我道歉。只要父亲不要随意旁听旁信就行了。”
陶明渊尴尬的看了陶老爷子一眼,生怕又会被父亲追着打,连忙道:“那为父就给你一年时间。”
陶月卿自小跟随陶老爷子,本来就对陶明渊这个父亲不是特别亲近,今日他的做法,更是寒了她的心。
不过陶月卿明白,这个时代女子想要立足本身就难,她还是需要依靠陶明渊这个父亲的。
不论亲情多少,总归是有共同的利益的。
思及此,陶月卿就冲着陶明渊福了福身:“那女儿就不送父亲了。”
陶明渊明白是她在赶自己,其实对于他之前的做法也是有些后悔的,当时怒火上涌,扑灭了理智。
他将目光移到了陶老爷子身上,询问道:“爹,您和儿子一起走吗?”
陶老爷子点了点头:“走吧。”
陶月卿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门前,又淡淡的看了陶云思一眼。
那目光仿佛如有实质,令陶云思不禁背脊一寒,仿佛落荒而逃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一早。
陶月卿就跟随陶老爷子去了药田庄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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