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菀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二人争执着就来到了盛绮兰这里。
陶月卿了解陶云菀的为人。
她这个二妹妹,说好听了是与世无争,温婉贤良,说难听了就是懦弱。
在明知道陶云思那块砚台很珍贵的情况下,避着走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去摔她的砚台。
因此,这块砚台十有八九是陶云思自己摔碎的,栽赃到陶云菀身上罢了。
陶月卿:“三妹妹,你说云菀打碎了你的砚台,请问你可有证人?”
陶云思闻言犹豫了一下:“没有,当时课堂里只有我们两个在。”
陶月卿点了点头,盯着她道:“我记得三妹妹习惯将砚台放在右手边,你的桌子紧挨着墙壁,请问云菀是怎么隔着你,打碎你的砚台的?”
陶云思闻言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懊恼。
陶月卿嘴角勾着淡笑:“三妹妹,你还坚持是云菀打碎的你的砚台吗?若是还坚持,不如咱们就去找父亲评判评判,他擅长断案,定能盘问出来这砚台是如何碎的。”
陶云思闻言,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好不精彩。
盛绮兰见她不说话,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干笑了两声道:“你这孩子,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劳烦你父亲吗?他在县衙里已经够忙的了。”
话音落下,她又叹了一口气:“云菀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叫我一声母亲,也算是我看着她长大的,母亲又怎么会舍得真的罚她跪一夜呢。”
陶月卿知道她这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便点了点头道:“多谢夫人宽容大度。我找二妹妹还有些事要说,就先告退了。”
话落不等盛绮兰说什么,又看向纪姨娘,询问道:“姨娘没事的话就随我们一起走吧。”
纪姨娘感激的朝陶月卿看了一眼,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向盛绮兰行了一礼随着陶月卿离开了。
盛绮兰看着她们三人离开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牙。
陶云思在一旁不甘心的开口:“娘,就这么放她们离开了吗?”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盛绮兰更是觉得一股无名怒火涌了出来。
用从未有过的严厉语气训斥她道:“不这么放她们离开,难道要等着陶月卿将你父亲搬来吗?”
“云思,看来平日是娘太惯着你了,竟然对娘都说起慌来了,让我在陶月卿那小蹄子那里落了下风。”
陶云思本来就被陶月卿吓住了,结果盛绮兰非但不安慰她,还训斥她。
她的眼泪顿时就涌出来了,不服气的道:“那是你本来就没大姐姐的口才好,说不过她也正常!”
话音刚落,盛绮兰就一巴掌扇在了她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吓了在场的下人丫鬟们一跳。
陶云思也不可置信的捂着脸颊,噙着泪水看着盛绮兰:“娘,你打我?”
盛绮兰冷冷的看着她:“云思,看来真的是娘太惯着你了,竟然和长辈顶嘴。”
“看来今日该罚去跪祠堂的不是陶云菀,而是你。”
陶云思的泪水簌簌而落,委屈又倔强的看着她道:“去就去!”
话落,直接就朝祠堂跑去了。
盛绮兰被她气的胸膛一阵起伏,扶着脑袋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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