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挽袖子就要向着郑家出发。
还好姜老爷子还带着点脑子,猛地一拍桌子,沉闷的发声,“行了!山上又不止是湖西村的人能上去,周围村里有猎户的人家多了!大半夜的,喊什么喊!让不让锦旭修养了?”
他不发脾气的时候,姜老太太怎么闹腾都行,但凡他发脾气,姜老太太就不敢说什么了。
一家之主到底是一家之主。
“老头子,这是有人眼红,要害我们儿子啊!他们嫉妒我儿有才华,聪明,读书好,考过了县试,他们背地里下毒手啊……”姜老太太还在碎碎念,不过声音小了不少。
这一晚,最后一嗓子是来自姜老爷子的。
终于,世界清净了。
而屋内,姜锦旭睁着眼睛,根本睡不着。
即便堂屋声音平息,耳边只剩下不时传来的虫鸣声,他也无法和平日里一样安然入梦。
残废者,终生不仕。
不久,跟着郎中去拿药的姜大富回来了。
很快,院内弥漫着浓郁的中草药味道。
“郎中说了,明天白天让咱们再去请他一趟,今天晚上太黑了,油灯全部烧起来也不如天明了亮堂,看也看不清楚,明天再好好的给五弟瞧一瞧。”姜大富说。
“这药都是最贵的、最好的吗?”姜老太太歪坐在藤椅上,斜着一双眼睛看向这个弓着腰弯着背、跟她讲话无比尊重的大儿子。
如果是老二姜大贵,肯定点头,然后义正辞严的说——弟弟肯定要用最好的药,即便是家里所有人缩衣紧食,砸锅卖铁,也要把他的腿伤治好吧啦吧啦……
但是姜大富不是姜大贵,不懂那些个弯弯绕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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