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摸向袖口,小石头用完了,没关系,河岸边鹅卵石可不会少。
姜梧念被人扯着袖子,刺啦一声,衣服被拽破了。
“姜小芽,上次说好了一起下水抓鱼,你也不下水,也不抓鱼,一点都没意思!这次怎么又来了?”
“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呗!”
“我娘说了,她家卖了人参,赚了可大一笔银子呢!”
“赚了银子又怎样,还不是被我奶奶嫌弃,一家子都被赶出去了!哼!我娘说了,赶出去了好,省的赔钱货们在家里吃白饭!”
最后这个说话的是钱珍珠的儿子,姜家二房两个人不是什么东西,养出来的儿子女儿小小年纪浑身上下满是坏习惯,尤其这个姜小树,如同钱珍珠的翻版。
“姜小芽最怂蛋了!连水也不敢下,噜噜噜,根本不像个男孩子!”
六七个半大小子围着姜梧念,你一句我一句的嘲笑着。
猴急的已经开始上手拽姜梧念的胳膊了,推推搡搡,嘻嘻哈哈想推姜梧念下水。
半大不小的男孩子正是狗都嫌的年纪,动起手来没轻没重,姜梧念手被掐红了。
因为二姐姐说要抓鱼,姜梧念就准备用野草编一条绳子把鱼串起来,她走的远了一些。
不知道二姐姐能不能听到她的喊声。
“啊!”
“谁!”
“我的脸!!”
几声痛呼声,男孩子们包围圈散开了个缝隙。
趁机跑出来的小妹躲在她身后瑟瑟发抖,眸中含着摇摇欲坠的泪水,鹿惊枝说,“哭什么,该哭的是他们。”
“我害怕……”如果没有女扮男装这一茬,即便是被欺负,姜梧念也许也不会这么害怕,但是,她是冒牌货,各种意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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