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婶子也不是第一次来,她习惯了热情真诚的小姑娘,也不跟她客气,自己拿了一块,递给高瞻娘一块儿,“我给你说,这瓜可甜了,我上次吃了好几块。”
原本就拘谨的妇人手脚都要机械化了,看的鹿惊枝不忍直视。
怎么办,想起了敲门声响起立刻缩屋里不动弹的小蜗牛了。
“我们找你娘有事儿,今天她不在家?”郑婶子拍了拍身旁妇人的胳膊,笑着说,“你高婶子想跟着你娘学学绣花手艺。”
“你也知道,高瞻那小子笔墨纸砚老贵了,他娘做绣活紧赶慢赶,眼睛都熬红了,这不,我就想着,让她精进精进手艺,多赚点。”
鹿惊枝小脑瓜点点。
确实,做绣活卖的妇人都是靠着量赚钱,真有绣的好些的,也好不了太多,毕竟起步线上升空间就卡在这里。
她们也要忙农活,没时间,手也糙。
像是高婶子这样的,已经是湖西村妇人中佼佼者,毕竟她家没男人,她做绣活时间很长。
如果有机会,谁不想质大于量。
郑婶子说,“你娘教给我们的那些技巧,可真是厉害,我农闲时候跟着捣鼓了一些,你猜怎么着,帕子比以前多卖了十多文。”
不算多。
比她卖高价钱的有好几个妇人。
“我娘昨天熬夜指导小七姐姐绣花,现在眼睛疼,也有点瞌睡,等等,我去看看我娘醒了没。”鹿惊枝面不改色心不跳,扯完谎就去找沈南薇把事情复述一遍。
沈南薇真心实意头疼,“我现在看东西有些模糊。”
“那就当你没睡醒呢,”鹿惊枝拍板,“等眼睛好起来你去找她也不迟。”
说完便踏出房门,贴心给她关好门。
沈南薇张张口想挽留,但是女儿行动那叫一个风风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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