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活动带起轻微的响声。
她很久没这么中二造作了,初中经常做这种动作,然后被告知老了会的关节炎,就再也不掰手指头了。
步子迈动的不快,但是屋子总共就这么点地方,两人的距离一步步拉近。
“你要做什么?”许疏楼倏地起身,带动身后的椅子腿在地上重重的滑动,发出刺耳难听的噪音。
短暂的声音瞬间激起人的寒毛。
对面的人步履轻快,一只手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指尖,指端的指甲莹润有光泽,此刻在许疏楼看来却无端泛着寒意。
仿佛那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把寒光凛冽的刀。
他如临大敌,向后退了一步,谨慎的盯着鹿惊枝,瞳孔因为紧张而轻缩。
蓦然,曾经的记忆占据脑海。
去年。
山林间。
她缓慢伸出后落在他脖颈的手。
许疏楼知道自己完戏了。
但还是得挣扎一下。
在那只手袭来的瞬间,他身体后仰躲过。
室内空间不大,还得躲避桌椅床榻,屏风倒是成为救命的宝贝。
许疏楼没见过她出手几次。
只知道她轻功是不错的,毕竟她和锄疾比赛,鲜少有落后的时候。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在这种施展不开手脚的地方,快,意味着抢占先机速战速决。
不知道她的短刀是哪里来的。
木质,光泽莹润,还带着树木特有的香气。
刀刃的锐利一点不输铁质道具。
别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现在他人被压在桌子上,这把刀正横在他脖颈处。
身体处处都在警报,步步紧逼的紧迫感让大脑前所未有的沉静。
有些人,死到临头就会说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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