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也是骂道自己没出息,这么小一小屁孩,你瞅瞅你那不要脸的嘴脸!
我呸!
在心里给自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之后,田甜见天色也不早了,没想继续开玩笑,便拿起一旁打湿的毛巾,给楚暮然把露出来的皮肤从头到尾的擦了擦,然后看了他一眼,见他没反应,这才慢慢的把他的衣服给脱了,将之前的纱布全部拆了,认认真真的上药,又认认真真地给他重新包扎好。
“呼...好了。”
田甜看着被自己拙略的包扎技术给缠绕的楚暮然,冷俊不禁道:“楚暮然,我以后喊你阿木木吧。”
楚暮然神色不解:“为什么?”
田甜挠了挠头,也不知道从何解释,过了好一会儿才含糊其辞道:“你以后就知道了,赶紧睡吧。”
“好。”
其实楚暮然身上的伤已经不疼了,大多数都结痂了。
但是看着田甜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上床,小心翼翼给他盖被子的模样,他竟然有一刹那希望自己身上的伤一辈子都别好了。
“也不知道换了个环境睡不睡得着...哎...愁死我了,我的猪啊...”
田甜给自己壮硕的身躯盖上被子,惆怅的望着天花板,突然有点怀念起自己的小破屋子了,虽然破烂陈旧,但好在是自己的家...
楚暮然依然保持沉默,小小的脸上也渐渐的浮现出几分怀念。
正想和田甜聊聊天。
下一秒,就听见身边如雷般的鼾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算了,就这样也挺好。
......
第二天天蒙蒙亮,田甜就自然醒了。
不得不感叹,刘能的作息还真是健康又规律啊...她想熬会儿夜的机会都没有,晚上九点或者是十点,只要她闭上眼睛,下一秒就能睡得和猪一样。
嚯,难怪卖猪肉。
神清气爽的出门,正好碰上隔壁出来上厕所的张高。
眼下一片青色,显然是没睡好。
他见到田甜,眼里是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之后,便跑去茅厕方便。
以前那个年代,流行早睡早起,尤其是家家户户都会养只打鸣的公鸡,等到天色差不多亮了起来的时候,大部分的人都洗漱完走了出来。
刘妈没穿着昨天那一身,换了一身深紫色的绵绸长裙。
她手里拿着张薄薄的单子,递给显然还没睡醒的张高:“今天你还是去下口镇去收债,喏,这户人,你今天要是再把事情给我办砸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我这里不养闲人。”
张高一听,连连哈着腰道:“保证!保证!刘妈你放心!我这次肯定带着票子回来!”
刘妈给下头的人分配好各自的任务之后,住田甜楼上的鹰哥才缓缓下楼,嘴上依旧是叼着一根烟,身上穿着汗衫,肩上披着一件格子外套,一双无欲无求的犀利眼眸,吓得在场的众人是不敢动弹。
此人虽看上去懒散又无所事事,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但众人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
尤其是刘妈。
砍人手脚的时候狠辣无比,这会突然娇羞的和小姑娘家家似的。
不仅没有丝毫不满,反倒是嗔怪道:“林鹰,你怎么这个点才下来啊!”
林鹰?!
田甜在心里默默的咀嚼着这个名字...
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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