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棒冰还是消石做的方冰,都只是暂时的,靠这两种几乎是无本万利的买卖何绍赚了三万五千多贯。
这两种生意都并不会做的长久,何绍最看重的还是醉仙酒。
在生产力落后的年代,这个天下最暴利的有三种行业,盐、铁、酒!
在醉仙酒这种烈酒面前,开封城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而且又完全没有季节限制。
这一个月的时间何绍所做的事情无非两件,第一是让朝廷的这些衙门不敢在刁难自己,认识了李沆寇准两位大佬这件事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
其次就是赚钱,不止是裴策就连杨士良都没想到,何绍能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依靠索儿坊的花子,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狂赚三万五千多贯。
攒够了与樊楼硬磕的本钱,何绍可以光明正大的开始酿酒,一来是为利,其次就是赌一口气,要让樊楼付出代价。
何绍在索儿坊一共买了两个大宅子,其中一个是酿酒的酒库,第二个冰房现在还在做棒冰。
没有了掣肘,何绍可以甩开膀子酿酒。
一船船的粮食送到了酒库被酿成醉仙酒,余福通自以为胜券在握却对此一无所知,他想不到整个开封城所有的正店都将引来一次巨大的风暴。
在知道了酒已经酿好后杨士良匆匆上门,在踌躇中等待了一个多月终于这种大宋最烈的酒终于要来了。
杨士良见到何绍后,隔着还远便匆匆抱拳行礼。
“何兄最近一阵子实在忙的晕头转向,知道你遇上了麻烦,本来我有心想助你一臂之力,但这裴策天天在万春楼堵我。
知道这酒酿成了我心里也就有了底气,匆匆前来也顾不得撕破脸了”
对于一个精明的人来说,事做的难看不要紧,话一定要说的好听,比如这汪汪一大段何绍直接略过。
他本可以对于这种客套全可以当屁放,但同样要演出一种我深有体会并且表示认同的表情来配合,互相演戏。
“杨兄不用说了我都理解,毕竟这樊楼势大,你我都应该小心”
何绍理解归理解,但不一定原谅,承担了多少风险就能得到多少收益。
“这裴策虽不是裴宜的长子,但却比他哪几个废物哥哥强太多,堪称算无遗策”
“这我更清楚,我刚在他手里栽了个大跟头差点一厥不振,对付樊楼这酒是我最后的底牌了,为此我可是把身家都压了上去”
“放心,大宋臣民好饮,只要有醉仙酒我就有把握把樊楼挤出酒楼行首的位置”
“我酒库的酒全力供应,但是….”何绍犹豫了片刻。
“有什么问题吗?”
“之前说好的每斗百钱怕是不行了,现在起码需要一百二十文”
“这怎么突然临时涨价”
二十文已经不算是一个小幅涨价,原因杨万春其实也心知肚明。
“没办法,为了酿酒我从柜坊里借了三万贯的贷”何绍苦笑着“每个月光是课息就需要付五千贯”
杨士良心中有些明了,怪不得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凑够这么多钱,原来是借贷。
开封城能干放贷这一行当的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柜坊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当初李迪想要借着孙茂孙文运来搞出一个大案件,但最后除了孙家兄弟做了替死鬼外没有了任何消息。
杨士良和裴策根本没有想到,前些日子如火如荼的贩冰和棒冰生意幕后真正的主事人是何绍。
“这…好吧”
杨士良也只能被迫答应,酿酒技术掌握在何绍手里,他不就范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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