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朝已经没有可以随意调动的兵力了,一旦山西有事,则天下糜烂。还请陛下三思。”
何宗彦把话说得这么直白,是朱由校未曾想像到的。
“陛下,国朝两百余年,各方势力纵横捭阖,牵一发而动全身。此事影响绝非山西一地,稍有不慎则天下震动”
“他们烧驿站,谋杀朝廷命官,天下已经震动了!”
朱由校站了起来,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捶着桌子。他一时间不知道应应如何有条理的、理性的反驳,再加上他确实有些激动,于是干脆半表演半真实的将情绪宣泄出来。
众人不至可否,没有急于表态。东厂厂公勉强却也可以算朝廷命官,只是有些滑稽,不过众人倒也没有纠结于此。
“逆贼欺人太甚,若不严惩,朝廷威严何在?”
听到这里,见朱由校如此反驳,众阁老反倒松了口气,认为陛下毕竟是年轻气盛,年轻人就是这样,争强好胜,争勇斗狠,意气用事一一脾气太倔,得顺毛缕。
不过皇帝的这句话算是定下了一个总基调,对方的身份是“逆贼”,一个“逆”字足意。虽然众人并不认为这群人真的想要造反,更不觉得她们真有胆子造反,不过做了这样的事儿,呼呼一声“逆贼”倒也不为过,是应该杀鸡儆猴,震慑宵小了。
朱由校脸微微发红,面色严峻,站在上方看着众臣子,转生数年,他的演技还不错,而且这种情绪倒也不完全都是假的。他在等待着内阁大臣们的发言,好奇他们会用什么理由反驳。
“尔等先行退下吧。”在那里坐了很久的韩爌也站了出来,这个世界的小太监、侍卫们说到。
这不是客人家对主人家的奴仆该干的事情。越俎代庖,而且很无礼,侍者们一片愕然,但最终也没有行动,而是看向朱由校,等待着主人家的命令。
“退下吧!”朱由校重新退回座位上,摆了摆手。侍者们应声而去,只剩下贴身太监永寿和一个锦衣卫的小旗官留下,站在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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