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初,很少有人敢于光明正大的畜奴;在在嘉靖中期,官员蓄奴现象已极普遍,当时印发的《皇明诏令》与洪武年间的已有很大的不同,对原文作了一定增补,使祖制中具有官员蓄奴的内容,以便从中取得合法的根据与支持。
而到了朱由校,现在的天启年间,莫要说是官员了;就是乡下的富户,家中若是没有几个仆人,也是要遭到同辈笑话的,晋商、徽商、尤其是江南的富商个个都是大奴隶主。
江南的富商训奴多者甚至以千计,并且后来发生了一个被称为“江南奴变”的历史事件;朱由校虽然是对这件事知道的,只不过他对奴隶的观察完全被吸引在了江南地区,下意识的将山西等地遗忘在了脑后。
所以才看到这份报告后,他才突然间回想起来。
朱由校看了看在场的大臣,眼神中充满了玩味,阁老们猜道朱由校心里在想什么,朱由校也知道阁老猜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双方却都很正常。
朝爌站了出来,说道:“民间私自蓄奴,是大罪,罪加一等,这些人抄家灭门的不冤。可是陛下,如今,民间富户奴仆已经是常事,江南地区更甚,法不责众,还请陛下三思。”
“确实。”朱由校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就这样,阁老们承认晋商的非法性,朱由校也间接地为官僚们的蓄奴行为做了合法性的背书,并且承诺不做扩大处理,皆大欢喜,皆大欢喜。
“陛下,抄家名门的事情你已经是做了,我们说什么也没用,等你到底打算如何收尾呢?”
朱由校看向他,“账本烧了吧,山西文武官员抓些典型出来,其余的过往不究。”
然后又看向了候在一旁的侍者。“对了,烧前抄一份。”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到底是锦衣卫的,还是东厂的。
“不可。”叶向高发言了,“这些人不会感恩留他一命的恩情,只会记恨陛下今日惩处。”
朱由校有些好奇,他看着叶向高那张严肃的老脸,嘴角露出了笑容。“请师傅教我。”
“还请陛下先把外地军队调到山西去,其余的就好办了,臣等会为陛下分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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