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刘据顾不上这些,他也没心情去管。三天时间,要准备出征所用的东西,千头万绪,一时半会儿还搞不定。
幸好有郭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应该准备些什么,所以细节不用他管。
赵营平也早早地过来帮忙,太子出征,他必须要跟在身边保护。
两日后,一切准备停当,刘据终于想起自己的那位师傅,太傅石德。
自从忙于花会的事,就没再也没到他那里做过功课。
太子已经正常参与朝会,石德也就不再对他提过多要求。
但是这次不同,出征能否平安归来,还是有一定风险的,走之前无论如何也要见上老师一面。
石德气色不太好,看到他时,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太子所言所行,臣越来越看不懂。”
刘据只能尽量解释:
“老师,花会之事……不是学生有意隐瞒,只是考虑到老师乃谦谦君子,如果告知老师,怕会徒增不快。”
石德道,“花会之事既然是皇上钦定,臣无话可说。可是随军远行这等大事,太子为何事先不征询臣的意见?”
刘据忙道,“不是学生忽视老师,只是彼时与皇上奏对之时,言之所至,临时起意决定此事,并没有预先准备。”
石德长叹一声,“太子此行,前途多艰,未知之数极多,万一有所差池,其后果如何,殿下可知否?”
刘据道,“老师所虑,学生也曾细思过,但为国为民,身为皇子,学生义不容辞!”
“大错!”石德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何行事自有下人执行,圣人只需给出谋略大政即可。”
刘据:“是!学生受教了!”
石德摇头叹息,“殿下此去,你我师徒名份是否还能存续……犹未可知,殿下保重!”
哪有那么严重?
刘据暗自腹诽,表面还要恭恭敬敬,“学生记住了!无论学生此行结果如何,您永远是学生的老师!”
石德神色黯然,不再多说。
从博望苑回来,还没到宫门,便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欢笑声。
史俭到了。
刘据前脚刚迈入宫门,便见到一个体格强壮的少年正拉着史良娣的手亲热地说话。
史良娣转头看到他,喜道,“如风,殿下回来了!”
史俭转身拜倒,高声道,“姐夫!不对,应该是殿下!史俭拜见太子殿下!”
刘据笑着把他拉起,“叫姐夫吧,听着顺耳!”
史俭浓眉大眼,脸膛发红,看着他不停地笑。
刘据目光落到他腰间的长剑上,好奇道,“耍两式来看看!”
史俭拔出长剑后退几步,象模象样地舞了几式,问道,“姐夫,还行吗?”
刘据哪懂剑术,呵呵笑道,“可能还行吧!”
史良娣道,“如风的剑法是和鲁南剑客贺东明学的,厉害得很呢!如风,你姐夫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可千万大意不得。”
史俭道,“大姐尽管放心,就算我的命不要,也要保护好姐夫!”
刘据忙道,“本宫有人保护,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史俭却坚持道,“临行时父亲也交代过,必须保护好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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