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刘彻又坐下了。
“臣适才见那女匪首其是面熟,仔细端详发现,此女为江充前几日新纳的小妾!”
众官员们一听顿时哗然。
刘据皱眉问道,“裴历,那女匪首何在?”
裴历道,“正在殿外!”
刘彻道,“把江充带上来,让两人相认!”
很快,江充再次带到,被捆成粽子的木桑儿也被押了上来。
两人相见都是一愣,江充神色一黯,低头不语。
刘彻冷冷道,“江充,此女何人,可识否?”
江充道,“她是臣前几日纳的妾室。陛下,臣愿担下所有罪责,恳请陛下放过她,她是无辜的!”
“无辜?”公孙贺怒道,“江充,此女刚刚在南营意图刺驾,你还敢说她无辜?”
江充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刘彻见他的表情不似作伪,沉声道,“此女乃昆明女匪首,混入你府上恐怕另有所图!”
江充死死地盯着木桑儿,“你不是说你无父无母,是个流浪之人吗?”
木桑儿冷笑,“我的父母兄弟都已死在昏君之子手下,我一路飘泊至长安,不是流浪之人又是什么?”
“大胆!”江充抬手就是一巴掌,“贱人!敢对陛下无礼,我……我杀了你!”
他转了一圈,身无长物,没找到合适的兵器取她性命,又狠狠地踹了她一脚。
木桑儿嘿然道,“你也是个男人?噢……我说错了,你已经不是男人了!我是贱人?我看你才是真贱,他把你变成废人,你还维护他?是不是更贱?!”
江充不认识裴历,冲到他面前就去抢他的宝剑,被裴历轻轻推开,他又转向独孤宏,独孤宏也向后退了一步,他只能扑通跪倒,大哭道,“陛下……臣……愚蠢啊!臣只求速死!”边说边抽打自己的嘴巴。
十几巴掌下去,嘴角鲜血直流,刘彻皱眉道,“好了!”
江充趴在地上呜咽不止。
虽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关于木桑儿的身份,江充的确不知情,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辩解一句。
他哭了一会儿,刘彻神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扫了一眼众人说道,“江充,念在你尚有一丝忠心在,以前之过也已受罚,朕给你谋份差事,到少府任黄门总管,宫中行走。”
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充……这不是又升官了吗?
刘据也大感意外,没明白武帝老爹想做什么。
江充颤抖着声音接连磕了十几个响头,“臣……谢陛下不弃之恩!”
刘彻道,“你先回去休养,待康复后再来就任。”
“来人,将此女推出去,和她的同谋们一道,千刀万剐,扔到山上喂狼!”
木桑儿咬牙切齿,“昏君!我木桑儿就是化做鬼魂,也绝不放过你和你的家人!”
木桑儿和他的同伴们不停反抗,直到生命最后一刻,仍在咒骂不休。
刘彻满脸阴色,起身拂袖而去。
皇帝走了,公孙贺来到江充身边,俯身道,“总管大人,皇上走了,你可以起来了。要不要本相为你备下车马?”
江充看了他一眼,“不劳丞相!”起身后摇摇晃晃地走出大殿。
身后传来一阵大笑,江充脚步一顿,头也不回地蹒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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