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她无意间低下头时,却发现自己竟跟她穿着同样的衣饰!
“你……你是谁,为何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鹤泠声音不断发抖。她伸手想要化出自己的法器,怎么样也变不出来。但是在手指间却萦绕着陌生的月色神力。它与她陌生却与她相融,仿佛是她本应就是拥有此等神力的持有者。
水镜间映出的‘她’嘴角微微上扬,向她微笑着。可眉眼间却充斥着悲伤。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啊……”
鹤泠再一睁眼,如条件反射般猛地坐了起来,犹如离水濒死的鱼儿般不断喘着粗气,而她背上披着的大氅缓缓滑落。
“怎么了?做噩梦了?”
云逸见她小脸煞白,喘得跟要断了气一般。立刻放下还在绘画的笔,走到她身边,为她抚背顺气。
鹤泠经过一阵窒息般的喘气后,堪堪稳定了加速跳动的心脏,转头看向脸上写着满脸担心的云逸,翻了个白眼。
“竟然不是先安慰我,还问我做了什么噩梦……”
她长吁一口气,摇了摇头。
“实在是隔岸观火,不嫌事大!”
“噗呲……”
见她没一会恢复了活力,云逸冷凝的脸不禁笑了起来,随之而言“好好好,下次一定!”
鹤泠两指压住眼皮子,向着眼前洋溢着笑容的俊美男人摆了个鬼脸。
随后,她想回忆起梦中发生的事情,却如碰不得禁忌一般使她头疼欲裂,一片漆黑,只有‘她’对她说的话在不断回响。
她顿时双手抱头**,惹得刚刚才被她逗笑的云逸变了脸色,急忙安慰她。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在说她是我的过去吗?可是我就是一只在青丘从小待到大的摸鱼小狐狸啊!
“我……只记得在一个很漂亮的地方,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鹤泠低垂着脑袋,从发髻间逃逸的青丝化作一道搁墙将她惊恐的神色遮挡,她的唇齿不断打颤,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她说过的话。
我便是你,你便是我啊……
“没关系的。你看,我一直在呢。”
云逸她的发丝捋到耳后,将她弯下的腰慢慢扶起。
四目相对,“他”看着她眼中积攒着盈盈秋水,柔弱的样子使他想要将她抱在怀里安慰她,可理智告诉他,他们还只算是‘政治联姻’的陌生人罢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你……刚刚一直坐在那里看我睡觉?”
再怎么想也没有办法,她藏起了心中的疑虑与惊恐,挑了挑眉,眯着眼狐疑地问道。
“咳……本尊是在读书,顺便看看你罢了……不要那么自作多情。”
云逸将瞳孔别开了她的审视,嘴角装模作样地上扬着——虽然他根本不适合撒谎。
鹤泠还想捉弄他时,却被云逸急急地打断了。
“停。待会要去赴宴了,你赶紧准备一下,不然待会等急了本尊可把你推出去挡罪了。”
鹤泠下意识地转头看了看门外的天空——依旧是一轮圆月孤零零的挂在空中。
“现在几时了?”
他微微侧头,看了看她身后的桌上即将熄灭的小小火星。
“约是亥时?”
“宴会什么时候开。”
“戍正时便已开席”
云逸化出雾镜,看着其中宴会歌舞升平。
“应是过了两炷香的时间了。”
鹤泠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来,背后的大氅也随之落地。
“那你还不早点叫醒我!!!都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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