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时还在咀嚼嘴中糕点的西泽坏心渐起,口齿不清地嚷嚷道“不如……嗝,让魔后娘娘来跟陛下比划比划。唔姆唔姆……听说魔后娘娘在天界的时候不仅学富五车,武艺也是出神入化。”
“我?额呵呵……我不行的……”
在门口呆站着看戏的鹤泠忽然就被当众点名,她感觉到四处的目光瞬间就聚集在她这处,只能连连笑着摆手推辞。
她想起了以前梧桐带她玩投壶的时候,梧桐总是能百发百中,而她……常常是在一旁看小说,漫不经心地喊着加油。
鹤泠微笑着拒绝的脸此时越来越悲伤:如果她真的是‘梧桐’那肯定无所畏惧,应声而上,可‘她’不仅不是,还是个运动废柴啊!!!
可在场凑热闹的众魔哪知她愈发悲壮的心理变化,吆喝着“魔后”的声音一波盖过一波,逐渐融合和谐起来,声音大的似乎要把承云殿的房顶都给掀开来。
这下,她是有多么不情愿,也得被“捆着”应邀了。
鹤泠硬着头皮走到了云逸身边,西泽立刻识相地一溜烟退到一旁去。
她弯腰拾起一把箭矢,在装作细细打量的同时,一边歪着头拼命的向着云逸眨眼。可云逸就当没意识到一般,依旧摆出他那温柔的笑容静静地看着她。
你笑什么笑啊喂!看戏很爽吗!!
她见求助外援不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举起箭矢,颤抖着手尽力瞄准着壶口。
正当她准备掷出时,忽然感到手上的重量忽然轻了许多,周围响起一阵怪异的惊叹声。
她感受到背后突如其来的温暖,缓缓地抬起头来:只见他乌黑的发丝在她脸颊两侧垂落、那瘦削笔挺的下巴如垂岩般悬在她耳旁。
他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后背上,在两人舒缓的呼吸声间,似乎能感到到两颗心脏在猛烈跳动。
“好好看着前方。”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她左耳间传来。她霎时涨红了脸,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她逼着自己那痴迷的眼神从他好看的面庞上挪开,聚焦在了远处的金壶上。
他轻轻扶着她握着箭矢的右手,将她的不安驱除。
在心跳声的不断交叉起伏时,她与他掷出了箭矢,不出意外的稳稳的落在了金壶中,与他的箭矢交叉相簇。
“好!”这次轮到西泽率先鼓起掌来,“魔尊与夫人不愧是魔界典范!”
两人相贴着的手渐渐放下,鹤泠立刻向前走了几步,垂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方才的温热,惹得她面红耳赤,迟迟不能静下心来。
此时的西泽似乎觉得气氛还不够,玩味的挑了挑眉,歪着身子凑近了云逸,说出的话极度欠揍。
“莫非你们从前便暗通款曲?”
果不其然,云逸没好气地又往他头上重重地劈了道手刀。
“啊对对对,打娘胎里就暗通款曲了好吧。”
而身为当事人的鹤泠则在一旁捂着嘴窃笑不已,看着没正形的二人又在打闹。
——你忘了吗?你与他的过往。
鹤泠忽而僵住,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许多不属于她记忆中的画面,犹如不歇的潮水般从她的脑海中迅速涌过。
危险的初识、月下的告白、流星的许愿……
她痛苦地用双手抱着头,摇摇晃晃的模样引得看着她的旁人也变了脸色,疑惑地看着她古怪的动作。
云逸急忙向前冲去,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些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那么……痛苦……
一阵愈来愈强的耳鸣声后,她强忍着痛苦抬眼看向云逸,记忆中划过的脸竟在某一刻与他的面庞重叠。
她再也忍不住了,沉重的眼帘渐渐阖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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