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僵硬的回过身来,封北寒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她怔愣的动了动舌尖,品到零星的血味。
封北寒也许,真的是个好人呢。
唐婉这么想着,从满是汗水的床褥里挣脱出来,让小檀来为自己洗漱更衣,顺带着让人将这凌乱的床褥重新整理好。
即使是小檀,也不知道她中了七日寒的毒。
小檀进来看见那凌乱的床铺,悄悄红了耳尖:“奴婢昨夜都没能拦住王爷,不过看这样子,王妃应当不会怪罪奴婢才是。”
“……”
唐婉指尖一顿,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小檀说的是什么,当即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休要胡说。”
“不说了嘛。”
小檀可怜兮兮的捂着脑门,“不过奴婢看着,王爷似乎很是关心王妃您的样子,到不像是作假呢。”
“闭嘴吧。”
唐婉疲惫的揉了揉额角,起身去沐浴。
更衣之后,她来到封北寒所居住的寒凌轩,施施然落座。
本以为封北寒应当要问清楚昨晚的事情,可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
只是早膳过后,他将一份请帖放在桌案之上。
“礼部尚书长孙满月,邀本王与你前去。”
唐婉擦拭过嘴角,接过这请帖。
礼部尚书早已年过六十,膝下儿女七八个,如今才得一个长孙,自然是要办的京城里人尽皆知,请帖都送到镇北王府里来,可见重视。
她正要吩咐人去打点,却见封北寒咳嗽几声:“本王还在病中。”
唐婉扬眉,不解看去。
虽说她之前给封北寒传了不少流言。
可镇北王称病到京中修养,却不是她能做到的事情。
只是昨夜他用了一夜内力,如今还神态自若,根本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想来,他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
唐婉想通,当即将这请帖收了下来:“妾身明白如何安排了。”
语毕,两人之间再无话,唐婉回去长明苑休息。
封北寒则来到书房,不自觉的抬手抚过被她咬过的手指,扬眉。
“可查到唐婉的过去了?”
“王妃幼时失了生母庇护,总被继母苛责刁难,只是从小到大也没离开过学士府几次,唯有几次,还险些被继母害的死在半路。唯一离开时间长的,还是八岁时被人掳走,大学士不愿付赎金,拖了两月才将人救回……”
守一说着,莫名觉得周身发凉,战战兢兢的抬头看了封北寒一眼,继续道,“听说,被救回来的时候,小命都去了半条,养了一年多才好。”
除此之外,唐婉的消息便无从得知了。
听完这些,封北寒倒是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
勾连暗庄。
给唐柔下毒。
还有昨夜这怪异的老.毛病。
都不像是一个足不出户、备受欺凌的小姐会做的事情。
封北寒沉吟良久,便见云心匆匆而来,面露难色,少见的不敢对上封北寒的眼,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
“长明苑的床榻似乎不太牢固……可要换一张?”
“换个更结实的。”
封北寒手指还隐隐作痛,唐婉昨夜差点儿将他的手指咬断,可见那所谓的老.毛病有多疼。
却没看见,云心和守一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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