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赶紧拽住了他的袖口,解释道:“京城里,皇帝眼皮子底下,怎会有人到王府墙根里蹲着。且还不知道那是进去偷盗的贼人,还是等着里应外合的眼线,若是里应外合的人,你此去,便是打草惊蛇。”
守一听了她的话,不敢贸贸然上前,只是等着。
过了不知道多久,还真有个小厮拎着泔水桶走了出来。
唐婉松开了守一。
守一了然,健步冲上前去,身影如飞,直接将小厮和两个贼人都齐齐撂倒在地,断了两个贼人的腿,将那小厮给拎起来:“说!你夜里出来见贼人是……”
“他想自尽。”
唐婉出声提醒。
守一一愣,赶紧卸了那人的下巴。
唐婉当即惊呼了一声:“我只听话本子里说,刺客被发现了就要服毒自尽,没想到还真的能藏毒呀,刚才那声,我也是猜的呢。”
“……”
守一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原来王妃没看出他藏没藏毒,只是随口叫了一声。
很快,守一叫来人将三人都带回府中。
唐婉悠悠回长明苑,还未踏入院中,便撞上了信步而来的封北寒。
她简单的将刚才的事情一一告知。
封北寒便拽住了她的手腕:“所以呢?那小厮嘴里藏毒了吗?”
“王爷,您应当先该问问那小厮做了什么。”
唐婉无语,这镇北王怎么不会问重点?
封北寒则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将她松开:“好好休息。”
唐婉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回去屋里睡觉。
而另一边。
封北寒来到前厅,守一正从小厮的嘴里掏出一颗毒丸:“王妃歪倒正着对了,他竟然真的藏着毒。”
那可不是歪打正着。
封北寒冷眼,那分明是唐婉发现了小厮的异处。
“此人,是做什么的?”
“这小厮名叫李二,是后院烧火做饭的帮手,一直在王府里住着。但那泔水桶外,藏着的分明是王爷桌上的一封密信,写的是边疆安插眼线的事儿。”
守一回应,将他带出来的字条也一并拿出来。
“厨房帮手,怎能到本王书房里去?”
守一登时汗如雨下:“属下不知。”
后院的事情,他可从来没有插手过,怎么可能会知道。
封北寒捏了捏眉心,没想到回京三月,镇北王府看似铁板一块,实则已经是漏了底的筛子。
这几个月里迟迟没有理睬。
他只是想看看如今的新帝,是否能容得下。
如今看来,帝王的猜疑大过一切,竟是不惜得让他买通王府里的人,甚至蹲墙角,多番挑衅。
“罢了,你能耐心等待,发现眼线,已然不错。”
守一反而将头埋得更低,羞愧难当:“并非是属下之功,方才多亏了王妃夜里瞧见,与属下说明可能是眼线接头,才在外面蹲守,这才没有打草惊蛇。”
封北寒指尖一顿,且不说唐婉为何要帮自己。
单说,她并无武功根基,却能比守一更早发现不妥?
这究竟又是为何?
小狐狸身上的秘密,未免太多了些。
良久,他才捏了捏眉心。
“去审讯这三人,明日,本王会彻查王府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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