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暗庄,乃是先帝在时,便已经在京城扎根的组织。
前身本是为京城权贵提供玩物,探听消息,买卖私货的地方。
可随着几位皇子多番下场探听消息,加之各方势力打压,暗庄背后的人终于察觉出一丝不妥,若真要在这京城风波里站稳脚跟,他们必须舍弃些什么。
于在当初的皇子争斗中,暗庄表面上被各方势力拉扯撕裂,所有眼线都隐匿于人群之中,短短数月里就没了踪迹。
当时时局正乱,没人在意暗庄溃不成军。
却不知暗庄反而借着当时的争斗,捏着手里的各路把柄,从京城里的将人往外派,经过数年的努力,彻彻底底将暗庄的势力扩大到整个天启。
而这紫藤萝纹样,便是崂山县暗庄的暗号。
唐婉将这木牌捏紧了些,仍是心有疑惑。
“我不过只是个做毒用药的,足够你们暗庄倾尽全力来帮我吗?”
“时日不早了,你该上路了。”
乞丐不答,只是笑着将她从另一个门送出去,又在她的包袱里添了不少的东西,“那封北寒要真是活不成,其实你回来嫁给刑部尚书的儿子也不亏。”
气得唐婉用包袱砸他。
“你难道是收了刑部尚书的钱吗!”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不是瞧着你们以前郎情妾意……”
唐婉又狠狠的砸了他一下:“我还跟你郎情妾意,青梅竹马呢!”
乞丐一蹦:“别胡说,碍着我日后娶媳妇可怎么办!”
“你也知道不能胡说啊。”
唐婉被气笑,将包袱整理好挂到背后,木牌也细细藏起,翻身上马,还有些做不太稳,朝着乞丐摆摆手,“多谢了,日后归来,定请你一盏满仙居的美酒。”
“一个封北寒值一瓶美酒,还不错。”乞丐直乐。
“你再调侃?”
唐婉冷笑,袖口里银针乍现。
银针泛着森森寒意,乞丐再不敢多说什么,恭敬的弯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唐婉这才收了针,拽着缰绳,溜溜达达的向城外而去。
乞丐远远的看着她的背影,直叹气:“不会骑马就雇马车啊,非得要和自己的身份搭上……真是固执啊。”
唐婉其实不太擅长骑马。
她没什么时间学,更也没那么好的身体长期策马。
但她是个不服输的性子。
初日离开京城,她风餐露宿还觉得高兴,爬上了山林里最高的树,坐在树干上浅眠,透过树叶枝丫看星空,用细布把满是鲜血的手缠了一遍。
“这马,的确难骑的很。”
幸好崂山县不算特别远,三百里不过也才几日的路程。
唐婉第一次不敢骑得太快,第三日的时候已经能大着胆子策马而行,只是缰绳被染成了暗红色,唐婉不得不把缰绳也缠了一圈细布。
崂山县内还是一片祥和,甚至因为京城派兵过来,街上的人反而更多了些。
唐婉进来时,护卫探查身份,瞥了她一眼。
“镖局的少东家?安彦?”
“是我。”
唐婉稍稍压低了嗓音,听起来男女难辨。
护卫听着那声音,深深皱起眉头:“既然是镖局的少东家,怎么如此孱弱?如今四周正剿匪,崂山县里不许来路不明的人进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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