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看来,并未藏起些什么。”
封北寒冷着脸将她的外袍扔到岸上,借着月光,目光锐利的将他从上到下都打量了一遍。
唐婉的手还死死攥着衣襟,活像是个要被登徒子找上门的良家少女。
而封北寒的指腹,只是不容置疑的、强硬的扫过她的腰带和手臂,最终将手放在了她过于窄小的肩头,瞳仁里还泛着冷光:“本王想知道,你到底为何如此维护本王。”
“这跟您脱我衣服没什么关系吧。”
“脉象,难以探出你是否会武功,眼见,更难看出你外袍之下藏着些什么。”
封北寒简单的解释,如炬的目光几乎要将唐婉看个对穿。
唐婉赶紧将自己的身子都沉入水中。
“不为什么,想帮就帮了。”
“当真?”
“王爷如此多疑,不如谁也别信了。”
唐婉气恼,胸腔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无名之火,几乎要将她燃烧殆尽。
或许是不被尊重的扔进冰冷的溪水之中所导致的。
又或者是因为封北寒多番试探和问话,叫人心烦。
但更多的……
她自己都闹不明白,为何当初思虑周全,想要借着人皮面具去看看大好山川,最后却选了崂山县,到着封北寒的步伐,到这里来看尸山血海。
一时不爽,她便从水中挣扎出来,也不在乎自己薄薄一身里衣,是否会被看出身份,当着封北寒的面,从水中走了出去,拎起自己的湿漉漉的黑衣罩住自己。
只留下一双倒映这月光的眼,紧盯着封北寒。
“王爷想要的毒雾解药已经得到,查看我会不会武功也已然清楚,若再不信,大可不用我。不必每日在这里一直怀疑!”
说完,唐婉转身离开,扯着自己湿漉漉的小药包,眼底闪过一丝寒意。
简直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早知道她不如真的离开京城,换个地方去散散心!
反正封北寒这么多心眼,能被整死才有鬼了!
她愤愤的想着,身后却传来了马蹄声。
唐婉回头,已经重新被封北寒捞到了马背上。
封北寒也穿着湿漉漉的衣裳,将他抓在怀里。
“你还是罪人,轻易放走,本王没法跟褚多交代。”
不知怎么的,他就是不想让安彦就这么离开。
他低头看着安彦低头时,露出的半截脖颈,莫名的想到了回门那一日,唐婉在酒桌之上,也是露出这样一截雪白的脖颈,叫他一时心神荡漾。
如今,竟又想起那一幕,不由得将安彦牢牢固定在身前。
也许李沐清说的对……
若是那小狐狸当真合他心意。
那么即使这小狐狸真的是封驰的人也无妨,他只要用些办法,将她绑在自己身边也好。
总好过……他如今对着一个娘唧唧的男人,想那只小狐狸。
唐婉莫名觉得后颈发凉。
这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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