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爷变了。
王爷以前从来没这么嫌弃他的。
李修满无奈的盘坐在地上,顶着大太阳紧盯着唐婉。
毕竟整个箱子里,唯一奇怪的书,大概就是这一本了。
良久,唐婉才从书中抬起头来,第一时间却是看向了封北寒:“王爷,刚才还有几人碰过此书?”
“本王和修满。”
“劳烦两位去净手。”唐婉将书放到自己的腿上,眸光微寒,“这本乃是邪术,笔墨之上都用了些微的毒。”
听见有毒,李修满一蹦三尺高,骂骂咧咧的去找人打水来洗手。
封北寒巍然不动,甚至还伸手去碰唐婉怀里的书,惊得唐婉以手臂将他的手拦下:“这书有毒。”
“那你为何要将此物怀揣在怀中?”封北寒蹙眉。
“我不怕。”
唐婉解释了一句,又见他莫名为这点小事执着,只抬手从怀中取出了一小瓶药,倒在帕子上,径直为封北寒擦手,又道,“书中提到了如何将死人用药变成傀儡。”
入手的丝帕细软,隔着一层薄薄的帕子,封北寒仍能感觉到唐婉擦拭的极为认真,就连指甲缝也要轻轻扫过。
他抬眸,看着唐婉还是面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为有什么奇怪,嘴角不自觉的稍稍勾起:“本王不信。”
“我也不信,所以这书中所写,都是无稽之谈。”
唐婉勾唇,想封北寒还算聪明,又道,“不过这类邪书,大都真假掺半的放,我们手里的书是假的,证明真的书已经被人带走。说来……夏国人似乎对天启的邪术,有些在意。”
她记得,那个夏国人当初好像提到邪术对他们做了些什么。
只是天启和夏国虽然摩擦不断,可也已经数十年没有战乱,邪术也近乎失传,而那夏国人看着年轻,也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执着。
听闻此言,封北寒将另一只手也伸过去。
唐婉从善如流的继续帮他擦拭另一只手,又道:“不过邪术早已失传,就连这怪异的文字,只怕世上也无几个人能解出来,王爷倒是不必担心天启的邪术被人抢走。”
封北寒挑眉:“你又是如何认得?”
“我游历四方,曾认识过一个将死的老者,他临死前将生前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告知,其间便提到过邪术之事。”
唐婉坦然应答。
而听在封北寒的耳里,却只成了笑话。
唐大学士府的嫡女向来不受宠,困于院中,怎会认识外面的老者。
但此时此刻,封北寒没有继续深究的意思,只是在唐婉收手的时候,反手夺来了她手里的帕子,指尖轻轻一勾,便将那药瓶拿了过来,如法炮制,也为她将手指擦拭干净。
唐婉吓了一跳,还想抽回手,两指却被封北寒牢牢抓住。
“王爷。”她低低唤了一声,蹙眉,“这样有些不妥,我自己来就行。”
“无妨。”
封北寒摇头,再看着她腿上的书,“既然是假的邪书,拿去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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