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儿子也是迫不得已才做山匪的,您要是想杀,就杀了我吧,我愿意替他顶罪!”
“爹!”
一个山匪从人群里冲出来,用仅剩的还未受伤的一条手臂紧紧的抱着那个老者。
一旦有人开了头,发现封北寒没有继续动刀子。
后面的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
不少山匪都从人群里冲了出来,跪在镇北王的面前,任由将士们用手里的长枪对准了他们,他们都自知已经没有活路,唯有求饶。
“我那还未出生的孩子,可是生生和孩子他娘饿死在村子里了。”
“我的老母是因为找人借钱买米,被人崂山县的人生生打死的!”
“我家里只剩下我和孩子了,求求王爷饶我们一条生路吧。”
一道道声音混杂于一处,嘈杂的如同细密的银针,听得封北寒的眉头深深皱起,几个士兵都听得有些不忍,手里的长枪颤抖不已。
背后,张黎紧随而来,看着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脸,狠狠抹了一把脸。
“王爷,请您听听他们所说的话吧!”
“本王,在听。”
封北寒语毕,满是青筋的手臂却狠狠用力,将手里的长刀直接刺破了地面,生生扎入石砖之下,怒目环视过眼前一些投降的山匪和百姓,“桩桩件件,本王都会听!投降者,缴械不杀,冥顽不灵,趁机谋求钱财之人,就地斩杀!”
“是!”
士兵们再一次四散而去,只留下一支队伍看着这些投降的山匪。
府衙的大门本还紧闭着,可县令悠悠转醒时,正听见封北寒的这番话,慌忙爬起身来,直接将怕死的衙役们打开了大门。
不偏不倚,那些投降之人就跪在府衙跟前。
一不击鼓鸣冤。
二不对头顶高堂明镜的匾额。
唯向着封北寒,声声泣血,让那死去的幽魂化作字字句句,如有实质的刺向县令。
“就是他!他两年来一直提高税款,甚至还强掳妇女,我的妻子就是……我要杀了他!”
其中一个山匪陡然抽出长刀,赤红着眼朝县令而去。
县令惊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堪堪避开过那一刀,赶紧喊:“给我杀了他!杀了这贱人!”
几个衙役赶紧抄起长刀而去,却都被封北寒指尖的几枚石头给尽数拦下。
“罪恶滔天,如今还想杀人灭口吗?”
“王爷!您怎么能相信这些人的谗言,这些可都是山匪啊,衙门的人都听本大人大,将这所有的山匪都给杀了!”
说完,县令眼看着事情不对,直接推出去两支队伍,自己则闪身入了衙门,想要从后门逃走。
封北寒蹙眉。
这么多山匪在前,等着向他控诉,他只能吩咐人跟上,自己则专心对付两支衙门的人:“本王要开始肃清崂山县上下,若尔等执迷不悟,本王手中长刀,绝不轻纵!”
衙门的人咽了咽口水,目光闪躲。
这可是镇北王……
https://zerifeisheng.com/book/41321/11614902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