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将士霎时噤声。
只有唐婉还锲而不舍的说着:“天启先烈所流的血,为之拼搏的,不就是除恶务尽么!”
“守一,将安彦拖到山林里去。”
“王爷!”
唐婉瞳仁一缩,还想上前一步,两条手臂却直接被飞身前来的守一给反剪到背后,膝后被重重的一踢,竟是直接跪在了地上,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封北寒。
封北寒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只道:“备马。”
“可王爷,我……唔唔!”
“抱歉了,安彦小兄弟。”守一直接用布条绑住了她的嘴,将她一路扛到了山林之中。
县令却只当刚才是看了一场有趣的闹剧。
没想到就连封北寒身边的人,都如此深明大义。
可……封北寒到底更在乎这个视作妹妹的人些。
想到这里,县令稍稍放松了一些对乐诗娴的挟持。
“还是王爷做的对,这天下的恶,怎么可能除得完,今日您放过了我,来日我必定好好做人,再不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如此,便很好。”
封北寒竟是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袖口里,一柄小刀渐渐的露了出来。
他余光一瞥,戾地扬起袖子。
银白的刀刃在阳光之下,折射出一瞬的闪光。
山林里,破空之声骤然响起。
封北寒手里的小刀,也直接朝着县令的眼睛而去。
县令瞳仁一缩,只觉得胸口一疼,正要去点燃腰间的雷火弹,却觉得全身都像是被雷劈过一样,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
电光火石间,他只觉得眼睛剧烈一疼,整个人不可抑制的朝着地面砸过去。
这一瞬的时间,乐诗娴还愣在原地,却见一个人从灌木丛里冲了出来,一脚将乐诗娴踹飞,另一条腿,高高抬起,重重砸落在县令脆弱的脖颈处。
“哇——”
县令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唐婉冷眼而视,眼看着县令短暂的麻痹之后就要动手,不疑有他,直接用身上的小刀,直接穿透了县令的手背,几乎将他的手臂直接钉在泥地里。
“安……安彦!”
“别叫我的名字,怕你侮辱了我的姓氏。”
唐婉目光微寒,反过身,膝盖朝着县令的脖颈处摁下。
脆弱的脖颈被如此对待,县令几乎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哇的再吐出一大口血,当即头一歪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封北寒纵马而来,眼看着县令已经没了神志,而唐婉正半跪在地拆下雷火弹,当即抬手将人从地上给拉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么危险!你就敢往上面冲!”
那可是雷火弹,而且县令能做到听声辨位,定然也是个会武功的,唐婉就这么直挺挺的往前面冲!
巨大的力道将唐婉拉的一个踉跄,她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雷火弹,心里陡然漏了两拍。
“你知不知道我手里捏着雷火弹,你就敢拽我!要是炸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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