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进来,看见屋檐下的藤椅,当即怒从中来。
“别以为你凭借着这张脸,真的能诱惑了王爷去。”
“……”
这又是个什么意思?
她刚才才听见不少流言蜚语,而后好不容易清醒冷静了下来,没想到乐诗娴又一次来到她的面前,甚至如此说。
是老油头做的人皮面具不够像男人吗?可这皮囊分明是她多年前自己捏出来的样子,老油头只是帮着做好而已,怎么也看不出自己是女人才对。
她抬眸:“乐小姐今日莫不是吃错药了,我可是个男人。”
“男人又如何?只要你有心,什么腌臜事情你是做不出来的?”乐诗娴眼睛微眯,“说不定,当初你和胭脂就是借着脸才能接近王爷的,如今王爷如此特殊的待你,你还想装清高吗?”
唐婉一时哑然。
这个乐诗娴怕不是脑袋进水,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理由太过牵强,唐婉连跟她辩解的意思都没有,索性缄默不语。
乐诗娴见她不理自己,心中怒火更盛,这安彦,莫不是心里正高兴着,还在自己面前装清高!
乐诗娴的目光落在药罐之上,冷嗤一声:“你既然不肯明说心里那点儿肮脏心思,那这药,你也不用熬了!”
说着,乐诗娴抬脚就要踹。
唐婉眼神一凛,蛊虫可就这么一只,药罐打翻她就要多疼好几日。
一瞬之间,唐婉直接抬手接住了乐诗娴的一脚,整条手臂都隐隐发麻,可见这人是下了十足十的力道。
这女人,好狠。
唐婉却冷然的一勾唇,反手拉住了她的脚腕,直接往旁边一甩。
乐诗娴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唐婉已经站起身来,一脚不偏不倚的往她背后一踹,她连惊呼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头栽进了旁边的水缸里,惊得水花四溅。
飞出来的水花熄灭了药罐下的文火。
唐婉眼神一暗,当即挪走了药罐,庆幸自己才熬了一会儿,中途打断倒也没什么损失,若是熬到正中被人打断,怕是药效减半。
不过……此地不宜久留。
乐诗娴呛了一口水,好不容易才从水缸里抬起头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当即哭喊起来:“安彦!你这是想淹死我吗!”
伴随着她的一声怒吼,门外来寻人的李修满和封北寒紧跟着入内,背后乌泱泱跟了一群将士。
两人刚来到厨房,便见唐婉一只手还扶着药罐,另一只手却反扣住乐诗娴的手腕,甚至还能听见清脆的咔嚓几声。
“安彦!住手!”李修满当即冲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乐诗娴拉到自己身后,再见乐诗娴的手腕,已然是青紫一片,当即眉头一竖,“安彦,你好端端的,对诗娴下手做什么!”
“难道不是她先想谋害我性命?”唐婉冷笑,低头扫了一眼。
她药罐下的火炉已经被一脚踹翻,几块还滚烫发红的木炭,都已经烧了安彦的裤腿,更别提唐婉的手臂上,赫然一个结结实实的脚印。
唐婉说完,却看见封北寒也站在门口,却只是紧盯着她。
像是怀疑她的说法。
他们,肯定都是站在乐诗娴那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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