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寒还想去帮忙,她却一溜烟跑到后面安全的地方:“我不给你们当累赘。”
封北寒眼神微寒,杀人的招式都凛冽几分。
等到清晨时分,大雨还没有停歇,早已经洗刷干净了地上的血迹,愿意投降的山匪冒着雨被送回崂山县的牢狱,剩下的士兵则开始处理这些尸体。
封北寒擦干净腰间的长刀,循着士兵的话找到了唐婉。
唐婉正自己靠在一棵树下,雨水打在脸上,混淆了她脸上人皮面具的边界,唯一不变的只有她满是血丝的眼,还有捂着手臂的伤口,可仍有雨水裹着血汩汩从她指缝里流出来。
封北寒冷眼而视,直接将她给拖拽起来。
动作之大,令四周不少将士都纷纷看了过来。
这次的山匪没什么本事,对于他们这些将士来说,顶多只是些擦伤。
安彦能受伤,只是因为她没太过弱小。
可,王爷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将士们都纷纷不解,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唐婉自然也知晓这一点,心中也觉得不忿,要不是下雨,她也不至于让自己受伤,反倒让自己成了为数不多的伤者。
她闷闷的一路被封北寒抓进营帐,衣服上落下的水瞬间在她脚边积成一个小水洼,她仍捂着伤口。
“既然知道自己没多大本事,为何不一开始就逃。”
“我不想做谁的累赘。”唐婉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心里也泛起淡淡的委屈来。
她本可以带着这人皮面具,去看看山川河流,一路闲散的看遍风光。
可她却选择了跟着封北寒,到这兵荒马乱的崂山县里来,吃苦受伤,她都无所谓。
她独独不想看见封北寒的冷眼。
封北寒心中郁结,一把把她扔到椅子上,撕开她的袖口,瞥见那伤口已经被雨水泡的发白,弯刀的刀伤微微翻卷着皮肉,十分可怖。
“你!”封北寒正要怒斥她,为何不要自己的帮忙。
转脸,又见唐婉默不作声的捂住了手臂。
还真是他的好王妃!
封北寒眸光一沉,径直扯开她的手臂,不顾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直接拿了药箱来,给她包扎,药粉刻意用的多了些,酒也用了多了些。
他不收敛力道,生生逼得唐婉里泪水打转,却也迟迟没听见一句讨饶。
真是……
封北寒差点儿被她这倔强气笑,却又不忍心的放柔了动作,问:“不怕疼?”
“男人才不怕疼。”唐婉咬牙开口。
封北寒额角青筋突突,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血色霎时浸染了干净的纱布,可唐婉偏偏就不说一句讨饶的话。
等到守一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封北寒脚下厚厚的、满是血色的纱布。
他一惊,才发现是封北寒下手没轻没重,安彦疼的脖子都红了,偏偏还是一声不吭。
“王爷,还是属下来吧。”守一战战兢兢的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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