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北寒调了一拨人前去山背寻山寨,等回来的时候,只听门外看守的将士说了一句:“安彦大人说自己也要回一趟崂山县,骑马走了。”
淅淅沥沥的雨似乎更大了些。
封北寒测算了一下时间,又看了一眼营地里的各处,吩咐:“把李沐清叫过来。”
“可军师不是还要镇守崂山县么?”
“叫他过来,本王今夜有事。”
封北寒只留下这一句,又去将马厩里快把门扉踹飞的踏云带走,隐入山林里没了踪影。
唐婉的老毛病,又要发作了。
阴雨连绵中,唐婉早就预定好了一个还算偏远的小山洞,之前零零散散的拿了些薄毯和绳子之类的东西过来,还借着茶楼老板的手里买了点小机关,安置在洞口处,将自己躲藏起来。
剿匪之事需要时辰,她的七日寒发作却从不等半分,定时发作,更因之前滥用邪术,发作的更加频繁和疼痛。
只是……
她总觉得这些日子发作,没有以前疼了,隐约有人在暗中帮助。
唐婉绑好洞口处的隐蔽的袖箭,喃喃自语:“我还不信捉不住你了。”
她直接将带有麻痹的药粉涂抹到袖箭上。
量大,保准只是擦伤一点,都能成年男人倒下,全身无力十二个时辰!
她自信满满的躺回到洞穴深处,过了一会儿五感都被剥夺,只有疼痛在体内翻搅。
等到一夜酷刑结束,她急忙爬起身来看向洞口。
袖箭里的短箭不翼而飞,洞口处却连个人都没有。
浪费我暗器。
唐婉愤愤的想着,艰难的爬起身,往外一一检查机关。
无一例外,都被人拔了。
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唐婉抿着嘴一捂胸口,一时不知道这位来帮自己的是好心人,还是特意来给自己散财的。
既然能躲过机关,何必跟她的钱袋子过不去?
“别让我找到你。”唐婉暗自咬牙,仍将东西收拾好再折返。
……
此时此刻,营地。
李沐清听着耳边传来清脆的咔嚓声响,头皮发麻。
“我还以为王爷是要为了流言之事教训我,结果,只是让我在这里听你拆暗器?”
“咔嚓——”
两柄袖箭,在封北寒的手指下被折断成了两半,落入桌上的各类残破暗器里,他眸光微寒:“她以为这些就能挡得住豺狼虎豹。”
李沐清喉头一紧,蹙眉:“豺狼虎豹碰到这些都得栽,只可惜她碰上了你这等修罗恶鬼,拆了她这一手防身利器。”
封北寒指尖向下,轻而易举的碾碎了桌案上几只箭头。
听着铁块嘎吱作响,李沐清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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