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刘淑兰占着府里的油水,去填刘家的窟窿,又买官,置田地。
而刘淑兰那一家子里有不少混混,没一个能打的不说,最近刘家得意,能在京城里落脚,可是刘淑兰掏了万两白银往里填的!
唐婉见刘淑兰的亲戚们各个眼高于顶,又见唐云州不耐的瑟缩在角落里,眼神微寒。
如今带着唐云州回到唐府,日后再想将他带回到王府,只怕是不易。
而刘淑兰的亲戚必定是要在京城落脚的,到时候只怕要变本加厉的折磨唐云州,最好的办法,还是要给他一些安身立命的本钱才好。
如此想着,她当即对身后的小檀扬了扬手。
小檀从怀中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来,交到唐云州的手中。
唐云州微愣:“这些是……”
唐婉为他遮去其他人的目光,将木盒打开,低声道:“云州,这些东西你且收着,过两日去将娘亲生前留下的铺子买些回来,存在手里,娘亲曾经的铺子我都一一记下在纸上了,你且一一盘过来,只当做是娘亲留给你的,不叫人怀疑这钱的来处。”
唐云州一眼看见了里面的真金白银,赶紧盖上盒子:“姐姐,这么多钱!都是哪里来的?”
“王爷给的。”唐婉自然不可能说,这些都是她从暗庄里买卖得来的钱财。
唐云州这才放心收下。
唐婉又嘱咐了几句,让他千万不要和刘淑兰起冲突,再忍耐一段时辰,又提到他的婚事,道:“你如今已然到了成婚的年纪,却也不必听从爹爹所说,若是爹爹威胁你娶一个不爱之人,就派人去王府叫姐姐。”
唐云州听着她的打算,一下红了眼眶,他竟然没想到娘亲曾经还有些铺子,再细细一看木盒里的字字句句,竟是有不少是娘亲死后,被刘淑兰变卖出去的。
想到这里,唐云州认真收下木盒:“我明白姐姐你的意思了,到时候会按照姐姐说的去做,到时候也会打点好这些铺子,争取多赚点银子,不叫姐姐操心。”
“宅好。”
唐婉心里一暖,又拉着唐云州上前说了不少体己话,这才放唐云州留下,自己去席间找封北寒。
未至席间,她却在厅前花园碰见了季月寒。
季月寒与她正面相碰,抬手将她拦下,讥讽一笑:“镇北王妃自己备受宠爱,却连自己的弟弟都护不住。”
唐婉停下脚步,侧目而视:“季小姐,似乎很在乎我们的家事。”
“毕竟你弟弟都为我妹妹出头,流言甚嚣尘上,你我两家总会结亲。”季月寒勾唇浅笑,眼底满是讥讽,“只是今日唐大学士寿辰,见你弟弟孤苦无依,实在可怜。”
唐婉见状,还真做出一副真正可怜的模样:“我弟弟的确是可怜,日后怕是还要你妹妹入府之后,多多照拂。”
季月寒脸色一变,没想到唐婉竟还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冷脸:“别在这里装什么听不懂,你弟弟如今就是刘淑兰的绊脚石,就连我这外来的人都看得清啊,等日后唐临州与我妹妹结亲,你弟弟可还有好日子过吗?我劝你最好和我结好,也好好待我妹妹,如此这般,我才会对唐云州好点。”
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为她家妹妹日后嫁入府中,做铺垫呀。
唐婉却步步走上前。
“季小姐真当如今的将军府,还是高不可攀吗?”唐婉收回了目光,直视前面厅中的封北寒,继续说道,“若真是如此,该娶你家妹妹的人,合该是我们唐家的嫡子唐云州,而非唐临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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