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想让宁王朝君雪澜发怒,便找了个借口把她送走了,置于为什么是皇陵——大概想用让君元夕替君雪澜守陵这种说法来安抚一下宁王吧。而把君九凝叫去赴宴应该是为了洗清她身上的误会。
秋月小声抱怨:“公主自己中毒还没好完全呢,又要去挡枪。”
君九凝淡淡道:“父皇这一手倒是做得隐蔽,我都没听到半点儿风声。只不过,君元夕这样便想逃过追责,未免太天真了。”
即便宁王不动手,她君九凝也得让她知道知道伤害无辜之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且看吧。
君九凝往唇上点了一点胭脂,更衬得她肌肤如玉,她长长的舒了口气:“秋月,走吧。咱去赴一赴这鸿门宴。”
文帝在正泰殿设宴,御膳房备了满汉全席,来赴宴的却只有两位皇上的至亲之人。
君九凝早就到了,一见宁王进门,便起身行了个礼,极其周到地问了好。
宁王依旧是冷着一张脸,见到君九凝倒是顿了顿动作,僵硬地点点头。
而面对皇上,宁王虽然没忘了行礼,说话却是硬邦邦的:“臣参见皇上。”
皇帝自知理亏,心中也愧疚难平,便也不和他计较那么多了。
“皇弟何须多礼,快起来,坐。”
一旁服侍皇上多年的刘公公亲自上前,给宁王斟酒——这自然是皇帝授意,算是先赔个礼。
宁王不待招呼,举起来一饮而尽,些许酒渍从喉间滑落,无不召显了他的无礼之处。
皇帝捏着酒杯的手不禁紧了紧。
“皇兄叫我来,可是追查凶手之事有眉目了?”宁王粗鲁地抹去了唇边残留的酒,一双鹰眼毫不客气地盯住了文帝。
文帝似乎也难以启齿,也灌下一杯酒,朝刘公公摆摆手。
刘公公得了指令,随后才抖着脸上的褶子,犹犹豫豫开口道:“二公主她本来对慕云大人有些倾慕之情,受人挑拨,想找人在郡主和宰辅大人的定亲宴上动些手脚,找点不痛快。不想被人利用,宫中一个与郡主结仇的大宫女借机把泻药换成剧毒,这才酿成惨剧。皇上已经派人处死了那名作恶的宫女,其同党也将送到宁王府任王爷处置,还有二公主……”
这时文帝举起了手,刘公公顿时止住了话头,闭口退至一旁。
君九凝的眼睛里已经出现愤然之色,刘禀所说的东西简直是无中生有!她看向文帝的眼神里都出现了些失望:虽然她早就想到文帝绝对不会让君元夕担下罪名,得到该有的惩罚,但也没想到他竟然还会牵扯出这么多其他的人来顶罪,妄图平息宁王的怒火。
显然文帝也知道这种说法太没有说服力,宁王必不会善罢甘休,只好自己出面,替君元夕开脱:“元夕也是糊涂了,不慎被人利用,害了雪澜。朕已经罚了她出宫去皇陵思过一年,替雪澜祈福。皇弟……逝者已矣,朕会追加雪澜以公主的谥号,以嫡公主的规格让她下葬,望你节哀,也能原谅元夕。”
听了文帝这一番话,君九凝都替宁王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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