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凝猛然惊醒过来,抓着秋月的手臂,不知不觉地用了大力,把秋月抓得脸色发白:“空灵大师要被处死?怎么可能呢……他不是梁国的神医么,他们怎么会舍得处死他?!”
秋月战战兢兢道:“空灵大师的罪名是叛国,可能是因为做了什么得罪摄政王殿下的事情吧……”
那只能是昨夜帮她逃脱摄政王府的事情了!
君九凝猛地站了起来,眼神坚毅:空灵帮了她许多,当初的救治君清漓,后来帮她用怪疾的说法来搪塞婚事,又帮她制了假死药,眼下又因为助她逃脱一事要被斩首,这一桩桩一件件积攒起来的恩情,她肯定不能置身事外!
几乎只在瞬间,君九凝便决定,不论付出任何代价,必须要救下空灵!
但处置空灵的地方却不是寻常问斩罪犯的闹市或者城门口,而是摄政王府。
君九凝眼神一冷:顾云就是担心有人劫狱,或者故意设下陷阱,请君入瓮。
回想昨日的行动,君九凝不断确定着行动中的细节,自己应该没有暴露身份吧?
那顾云到底有没有猜到是她潜入的摄政王府?
君九凝心中七上八下,但还是一咬牙: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去把空灵救出来。
不过这事不能连累到君清漓和楚国身上,君九凝便不能动用从楚国带过来的暗卫。
到底还有什么人可以帮自己组出一支劫狱的队伍来?!
君九凝痛苦地抱着头冥思苦想,一个个人名在脑中穿过,却没有一人能为她所用。
君九凝这才发现自己手上一点力量都没有。
不对,还有一个人,或许能帮自己一把!
君九凝咬着牙,从腰间掏出那块顾云赠予的出宫令牌,紧紧地攥在手心之中。
只要能找到那人。
昭和十四年,春。
“妖僧魏羽澜,法号空灵,叛国通敌,摄政王下旨斩首,于明日正午,摄政王府地牢中行刑。”
宣旨的公公站在城门处,大声宣读了那盖着鲜红摄政王印章的明黄圣旨,然后一挥拂尘,趾高气昂地离开了。
告示很快被贴到了梁国的各个城池,无数人拥挤在告示前,对即将被处死的这名空灵大师议论纷纷。
一名牵着马的少年被路边民众的讨论声所吸引,也面无表情地凑过去看了看。
他默默咀嚼了几遍这告示上的意思,不由皱眉:这告示上既没有说清楚这空灵是怎么通敌叛国,也没有说斩首之后要不要把这人的头颅挂在城门警示众人,活像个假的圣旨。
“要我说啊,这空灵大师虽然通敌叛国,但就这么处死了,岂不是浪费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了?”
“是啊是啊,他还曾治愈过楚国太子的寒症呢!要知道,那可是不治之症啊!”
少年的耳朵不由得动了动。
“放屁!这不是更说明了这空灵大师吃里扒外吗?!梁国也有那么多人得了寒症,怎么不见他出手?救治楚国太子那次,还不是因为楚国长公主亲自去请,许诺了不少好处!”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见钱眼开!”
有一名女子皱眉道:“也不见得是见钱眼开,那空灵大师若是以为钱财就愿意治疗寒症的话,这世上得了寒症的有钱人可不少,也不见他出手!再说了,空灵大师又不是只治过楚国人,他也曾分文不取地替梁国的农人治过寒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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