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孔武突然神色大变,怒声道:“当了这么久的县令,连最起码的规矩都忘了?
是谁给你的胆子,今日竟敢擅闯我孔府?
一句话,你若是现在带着你的人走,并且承诺每年给我们渔帮一笔孝敬钱,你这个县令还能好好做下去。
但是你如果执意留在此处,相信我,一月之功,你头顶上的乌纱帽,便会易主。”
徐海容当即便笑了,“你以为你是谁?”
“国朝对于官员审查,一向极其严格,甚至因此而建厂卫。
徐大人,以我们渔帮的实力,随意捏造几个罪名,还是轻而易举的。
更何况,你徐大人,并不是真的干净。
前几年,齐彪为了制衡徐大人,可是搜集了不少有关你的罪证。
你应该不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便将那些罪名一一念出来吧?”
孔武冷笑着说道。
他说的话,有一半都是实情。
这徐海容,可不是什么好官。
不然,也不会与漕帮渊源深厚了。
然而,徐海容早就知道,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于是,当即便厉声道:“你一个小小的江湖组织头目,难道不知,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本官今日来此,是为了你私自下调粮价一事,按照我国朝律法,本县令,随时可以拿你问罪!”
律法中确实有说,谁敢破坏现有的商业规则与平衡,一律严惩不贷。
只不过,孔武压根就不理会他这套说辞,换句话说,是不惧,“倘若我执意如此,徐大人又能奈我何?”
“既然如此,本官只有亲自抓你回去审讯了,听说是你亲自杀了齐彪,我倒要看看,你是否真的有这个实力!”
徐海容到现在还认为。
所谓亲手杀死齐彪一事,只不过是孔武故意放出声去的消息。
其目的,就是要让全城百姓,莫要小觑了由他所掌控的渔帮。
然而下一刻。
以孔武为中心,方圆十步距离内,顿时充斥着一种凛然杀意。
随后,徐海容便瞪大了双眼,一脸的感到不可置信。
他看到,孔武手指仅仅只是微微动弹而已。
身边捕快、刀斧手中的兵刃,便像是不听使唤了一般,迅速凝聚一团,竟是悬浮在半空,化作了一柄滔天巨剑。
只见,孔武做弹指状,那凝聚出来的巨剑,瞬时便冲向孔府大门。
轰——
顷刻间。
整座大门以及墙壁,便四分五裂开来。
徐海容被他的手段深深震撼到了。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其余人也是如此。
尤其是那些商贾们,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孔武居然如此强大!
徐海容有些怀疑人生。
这孔武,早先只是一个读书人而已,怎会如此之强啊?
难道,他一直在藏拙?
可即使藏拙,也总得露出一点儿马脚吧?
这太令人惊诧了。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其余人更是被这一剑惊吓到不知所措的地步:
“这还是人吗?这是神仙吧?”
“好恐怖的一剑,若是我被这一剑斩下,肯定立即化为残渣,尸骨无存!”
“这仅仅只是一剑而已啊,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
事实上,那一剑,孔武已经放水了。
毕竟,十步杀一人,杀十步以内的敌人,才方可能见证这一剑真正的威力!
就在众人皆瞠目结舌之时,孔武缓缓开口道:
“徐大人,不知我这一剑如何?”
“倘若你冥顽不灵,执迷不悟,继续被小人蛊惑,我这一剑,可就不是斩向那扇大门了。”
“还有你们几个商贾,听好了,在湖陵县这地界,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商业规则。”
“除了这些躺下的捕快之外,想必在你们当中,也有人说过我算个什么东西吧?今日就请你们也听好了,我叫孔武,孔武有力的孔武。
不仅是一名儒生,更是这湖陵县渔帮之主,我今日能坐在这个位置,完全是一刀一剑杀出来的,若是你们存有质疑之心,大可以向我请教,届时,我必然会对你们指点一二,生死不论。”
“徐大人,你若是想走的话,今日我也不拦着,从此以后,按我所言,每年的孝敬钱要备好,还有我这孔府的那扇大门,乃是由上好的楠木所做,价格不菲,请徐大人事后奉上些银两。
我好将府院修缮一下,毕竟,你们来时,可是用蛮力,破坏了我家大门啊!而且,今后徐大人少不了要来我这做客,如若连扇体面的大门都没有,岂不是让徐大人连来的兴致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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