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知他这个事情,就是希望他能够早点应对。
不然到时候,等监察院真的杀上门来,那么一切就都晚了。
正午。
孔武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
忽地,陆沙急匆匆走来。
见状,孔武轻笑道:“何事竟让你这般匆忙?”
陆沙也不见外,看到桌子上有壶水,便直接拿起来仰头就喝。
待解渴之后,才缓缓道:“先生,您可真是坐得住,监察院那边,可是盯您盯得紧啊。”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最近咱们这发生一桩怪事。
徐大人近几日都在搜查生有异相之人,突然在城外一个村子里,找到一个少年。
此少年整日见不得阳光,身具邪气。
徐大人本想将其绑到县衙这边来,然后好给监察院那些人交差,可是不曾想,出事了!”
闻声,孔武豁然起身,好奇道:“出事?能出什么事?这少年什么来历?”
陆沙摇头道:“不太清楚,只知那少年,连杀了十余人,包括几个村民,随后,他便不知下落。
就在刚刚,又突然传来消息,据说在附近的村子,见到过一个怪物,杀了几人,饮血!”
“你是说,少年与怪物有关?”
湖陵县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孔武肯定是相当好奇。
陆沙点了点头,道:“没错,徐大人方才亲自来我府上见我。
说是想让我动用渔帮的势力,帮他搜寻少年以及怪物的下落。
他怕这件事情,会被监察院的人知晓,不然,届时,恐惹祸上身,官位不保。”
徐海容有此担忧,是正常的。
因为闹出了人命,就不是一件小事。
此事一旦成为谣言的话,会对朝廷的风评不利。
到了那个时候,上头的人,通常会为了给百姓们一个交代,会拿手底下的官吏开刀。
更何况,现如今监察院的人,正住在城中的官驿里。
趁着这个事情还未酿成更大的祸端,必须要得到解决。
孔武此前有言,若是徐海容有事,不必寻他,去寻陆沙即可,所以徐海容才找到陆沙。
“你说少年身具邪气,这件事情,你是从何得知?”孔武皱眉问道。
陆沙回应道:“此事传自村民口中,那少年生来无父,其生母在生下他的时候,也被浸猪笼了。
当时村子里的里正,觉得这少年无辜,便力排众议,将其收养了。
可是随着他的长大,却在他身上,发生许多怪异之事。
比如,不能长时间在白日下站立,否则时间一长,就会昏厥...
徐大人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觉得他比较怪异,想将其绑到县衙,可是不曾想,那里正死活不肯。
最终在跟捕快的争执中不幸去世,少年像是发了失心疯一样,突然实力大涨,邪气弥漫。
根据目睹的人得知,他的身上,泛着黑气,就是靠着这种黑气,连杀了十余人,其中还包括一名捕快。”
至于他的生母,为何被浸猪笼,其实也很好理解。
毕竟,不知其生父,就代表着,他的生母,很有可能,是与人苟且而生下了他。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问我,咱们渔帮,是否要介入此事?”孔武问道。
陆沙点头道:“这少年十有八九跟邪祟有关,只怕靠县衙那点人,处理不好。
咱们要是不帮他,一旦监察院介入此事,徐海容就被动了。
怕就怕他在地位不保的情况下,将您的事情供给监察院啊!”
孔武摇头道:“你以为监察院都是蠢货?他们只怕早就将我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了。
不过我并未有什么异相,有的是说辞可以应对他们,至于徐海容,他不敢那样做!
然而这少年的事情,我倒是颇为感兴趣,不知城中知道此事的人,多不多?”
“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陆沙道。
孔武笑道:“那你再去添把火,就说咱们渔帮,乐意为湖陵县除害。”
这是一个为渔帮积攒名声的大好时机。
届时,也对自己有着莫大利益。
总体来说,算是属于一件富贵险中求的事情。
除此之外,就是孔武对邪祟一事,很好奇。
他遇到的邪祟,还是太少了。
除了一个狐妖之外,几乎就没了。
倘若那少年真是怪物,或者说,有其它一些邪祟存在,那么,与其交手时,必然能获得不少宝贵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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