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玄英和赵玄意,都是你杀的?”
赵璃月说话时,一双犀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宁拓。
如她这种杀人无数的女战神,行事作风凌厉,当眼神紧紧盯着一个人,会产生无形的压迫感。
哪怕是军中再桀骜的勇士,也不敢与她对视。
若有谎言,会被当场揭穿。
可是,宁拓却是神色平静如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压力,淡淡道:“璃月公主说这种话,莫非不应该拿出点证据?”
“没有证据!”
赵璃月却很坦然的道:“但是,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
对手之间的了解,往往比朋友更深。
赵璃月研究过无数次宁拓,包括他的性格、生活习惯等等,因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所以她很清楚,宁拓的能力有多强。
相比起宁拓的个人实力,宁拓的城府、谋划等等,才是最可怕的。
宁拓洒然一笑:“赵璃月,你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我的直觉告诉我,人,一定是你杀的。”赵璃月不依不饶的道。
“证据呢?”
“直觉就够了。”
“行了,你就别拿对付下属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了。”
宁拓摇摇头,不愿这种无休止的争论下去。
“宁拓,这里是火枫国,我只要怀疑你,那就足够了。”
赵璃月眸子微眯,沉声道:“外面有三千兵马,已经是将陆府包围的水泄不通,只要我一声令下,半个时辰内,陆府必被夷为平地!”
闻言,陆天鸿的脸色已经是苍白如纸。
和女人讲道理,根本行不通啊!
人家不需要证据,直接凭直觉办事。
“赵璃月,你真要是那么多,宁先天会很开心。”宁拓忽然道。
“是吗?”赵璃月不为所动。
“你真想动手,就不会等到现在了,不是也在有所顾虑吗?”宁拓摇头道:“你应该很清楚,我一旦死了,对谁最有好处。”
“说说看?”赵璃月淡淡道。
“除了宁先天,还能有谁?”
“我死,他就有光明正大对火枫国出兵的借口,宁国的将士们,看到宁先天愿意替我报仇,也会归心宁先天。”
“对宁先天而言,出兵,既可攻打火枫国,又能让三军归心,一举两得!”
宁拓顿了顿,又道:“就是不知道,损失了二十余万赤羽军的火枫国,能否挡住宁先天的兵锋?”
闻言,赵璃月秀眉微微蹙起。
这其中的道理,她不是没有看清楚,所以才没有下令让外面的兵马,将陆府踏为平地。
“赵璃月,我已不再是北王,我们之间,如今也没有敌对的立场。”
宁拓嘴角上扬,笑道:“相反,我倒是觉得,你应该保护我才对,宁先天这段时间,应该是在等赵玄英和赵玄意杀我。”
“如果他发现那两位死了,恐怕会忍不住亲自动手了。”
“毕竟,我不死的话,宁国三军就不会对他死心塌地,他一个要坐龙椅的人,岂能容忍三军不归心?”
“宁拓,从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还有无耻的一面呢?让我保护你?你倒是好意思说出口。”
赵璃月讽刺一笑。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流落异乡,孤苦无依,实力低微……”
“呵!你继续,别停,啧!堂堂北王叫苦的本事,也是挺厉害的嘛!”
赵璃月直接懒得再听了,揶揄了一句,就是转身往外面走去。
“我这还没说完呢,你走什么走啊?”
宁拓冲着赵璃月的背影喊道。
“……”
赵璃月直接懒得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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