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可惜的,当巫医是为了自己。”
“为了证明自己?”他笑嘻嘻地说。
“不是,我……其实是因为我身上有病。”
“啊?说来听听!”
他一副颇感兴趣的样子,撺掇我讲讲原由。
我就简明扼要地告诉他,我身上寄宿着一种未知的疾病,学医是为了自救,最后我说:“说来也奇怪,这病到现在也没有发作,潜伏期也太长了。”
张歌奇转了下眼珠,一拍我的肩膀,“喂,林大夫,有没有一种可能……”
“啥?”我把头往后仰了下,他嘴里叼的草差点戳到我。
张歌奇吐掉草,故作深沉地作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虽然他没有戴眼镜,然后说:“有没有可能,你得的其实是种杏病!”
“啥?”我差点从石头摔下去,“你脑子进水了吧?别拿别人的不幸开玩笑!”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它不是没发作,是没有机会发作,你现在应该还是处男对吧?”张歌奇一脸认真地推测道。
“滚一边去,少扯淡!”
可是我静下来仔细一寻思,却有种细思极恐的感觉——这奇怪的病虽不大可能是杏病,但也确实是如张歌奇所说,一直没有发作的时机。
我被病鬼缠上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也就是说,等我长大后或许会无意触发它的发病时机,那这病鬼可是有大把的机会把疾病传播开来……
实际上我一直在增强抵抗力,比如艾炙足三里穴,练练五禽戏,以及早睡早起和呼吸吐纳,饮食上也算是比较健康,毕竟小村子里面想吃垃圾食品也没城里头方便。
疾病如同敌军,总会趁虚而入,生活不健康的人最容易得病。奶奶说,只要把身体照顾好,我身上的病是有可能一直不发作的。
这时,一缕阴风如邀功般急切地朝我袭来,在我面前盘旋了一下,又朝一个方向吹去。
我立刻从石头上跳下来,招呼张歌奇,“跟上,快点!”
我俩追着那股阴风,一路穿过树林、灌木丛,来到一片覆盖着厚厚落叶的空地。
只见阴风停了下来,在一片地面上不停盘旋。
张歌奇冲过去,急不可待地徒手刨了起来,结果刨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朴刀来,看着像是古代的东西。
“靠!”张歌奇失望地说,“白高兴一场,找错了!”
我问:“那把刀有啥特征。”
“特征?哼,我那把刀特醒目,要是随便扔在路边,被几个武林中人看见的话,能为它打得头破血流!”
这都啥奇妙的比喻……不过意思我懂了,应该是把十分华丽的刀。
这时地面突然震动一下,树上的落叶簌簌直落,宛如下了一场雨,张歌奇突然把手中的锈刀往天上一扔,大喊:“天下臣兵!”
喊过之后,啥也没发生,锈刀只是很正常地从半空掉了下来。
我看得很纳闷,不知道他在干嘛,张歌奇也没解释,继续捡起刀,又往空中扔,继续喊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然而依旧没反应……
我以为找不到刀,这小子疯了。
结果在他第三次扔刀的时候,半空中的锈刀突然好似被施加了千钧重量,和刚才不同,反而是嗖的一下猛地坠落,那柄刀切割着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一路上锋利地切断树枝,最后笔直没入地面!
半空中飘下几片被整齐切成两半的落叶,在我错愕的视线中徐徐飘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哈哈!”张歌奇仰天大笑,开心地唰一下用两根拇指把穿在身上的旧衣服给撕开了,“林大夫,找到了,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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