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歌奇遗憾地叹息,“看见这样的东西就像看见铁丝网一样,忍不住想跳上去,心中的冲动难以遏制呀!”
我笑了,“一般人看见铁丝网都绕开吧,还要爬上去,你这什么脑回路?我们溜边儿走吧,你看还有些大石头可以落脚。”
虽说有石头可以落脚,但我还在环顾四周,寻找可以系绳子的所在,结果张歌奇直接出发了,我叫都叫不住。
他动作敏捷,迈开步子在石头间跳跃,最后站在下面挺远的一块石头上,朝我招手说:“林大夫,直接下来吧,石头一层叠一层,落脚很方便。”
我只好放弃系安全绳的想法,毕竟我也没有那么长的绳子。
不过保险起见,我跳到张歌奇旁边时,又让张歌奇喝了一瓶“乌鸦泪”,防止黑暗中一脚踏空,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的药水每瓶只有半酒盅的量,一口就干了,喝下之后。
张歌奇恶心地干呕,“呸呸,跟刷锅水一样难喝!”
但话音刚落,他惊讶地望望周围,“怎么回事?感觉像开了夜视一样!怎么会看得这么清楚?你给我喝的是啥药水啊?”
我说:“这是古时江湖人赶夜路喝的一种药水。”
我也拿出一瓶一口饮下,眼中便出现白光,眨了几下,周围变得非常清晰,是一种透过夜视仪看东西的体验。
喝了“乌鸦泪”后我们看脚下就更加清楚,而且不必打手电,可以腾出双手来攀爬。
这竖洞一直向下延伸,总能轻松地找到岩石落脚点,没有落脚的地方也有人工开凿的方洞可以踩。
看来修建墓室的工匠早就探索出一条鸟道,这条鸟道的颜色因为被踩的次数较多,明显比其它地方要浅一些,像是先人留下的提示。
不过黑漆麻乌地往下爬,确实挺惊悚的,好几个地方,跳过去实在太过于危险,张歌奇就两腿撑着两边,拽我过去。
不知爬了多久,抬头看,上面的洞口已经小如拳缝般。
虽然我一直在调整呼吸,可额头还是不住冒汗,我用袖子擦掉,还好是热汗,如果是冷汗的话就很危险了——容易风邪侵体。
我心想当初那些工匠真是太不易了,爬进这种鬼地方修墓,上上下下不知道要走几百回,只为了养家糊口。
从古至今有过多少帝王将相,无论他们自认为有多高贵,回顾漫长历史,这些所谓的贵族真的多如牛毛,而他们几乎每一个人都要兴师动众地大修陵墓,把无数财宝带到地下。
这就难怪会有摸金校尉趋之若鹜地盗墓,因为有大利可图呀!
王公贵族把财宝带到地下,盗墓贼又挖出来倒卖掉,很可能又流通到王公贵族手上,再次带到地下。这种循环实际上也是一种天道,是人世间最正常不过的生态平衡。
这时,一阵呼喊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张歌奇直接从上方的石台翻着跟斗往下蹦,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到终点了!”
张歌奇翻转着如飞燕掠过,很快落到了下面的地上,张开双手微微欠身,好像要谢幕一般,他开心地笑道:“哈哈,满分着陆!林大夫,你快点!”
我苦笑着摇头,“真是艺高人胆大,黑漆麻乌的就敢跳,也不怕崴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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