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治疗回去,我这才感觉累得要死,每次治蛟化症都累得全身快散架一般。
我回去往炕上一躺,半天不想起来,张歌奇瘫坐在椅子,十分放松,他瞅瞅我说:“林大夫,我饿了……”
我揉揉太阳穴,“呵,你这比叫外卖还省事呢?我没力气做饭了,你看厨房有啥蔬菜拿来啃着吃吧!”
“靠,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张歌奇自己跑厨房洗菜去了,我挣扎着爬起来把这次治疗记录下来,中途发生的意外,是因为我不知道有嵌生体的存在,后来阴差阳错,还是用蜈蚣毒把它逼出来了!
可以说这次治疗非常走运,病人体内出现嵌生体肉球应该属于蛟化症里的特例,可依然歪打正着地把张小发的病给治好了。
这些都得一一记下来,为下次治疗提供参考,当然,有朝一日我收徒弟,这些也会传承下去。
传统医学,本就是一代代人经验的堆积,有人说传统医学过于经验主义。可是在病人身上一次次验证有效的疗法,比用小白鼠检验出来的药物靠谱得多。
要知道不仅是国内,就连国外都在用古人流传下来的方剂和药丸。
这时张歌奇抱着一颗包头白进来,拿手撕下一片啃着吃。
我笑道:“你可真行,包头白都生啃得津津有味。”
张歌奇晃晃手里的叶片,说:“有一次,我在山里钻了一个礼拜,好不容易找到路跑出来,发现山下有一片种玉米的田,掰下几颗生玉米就啃起来,真是太踏马好吃了,跟吃山珍海味似的。你要吃过野草树皮,就知道这些蔬菜有多甜多嫩了。”
我笑笑,“从山里跑出来掰人家苞米吃,画面真是太喜感了,有人把你当成掰苞米的熊瞎子吗?”
张歌奇耸了下肩:“我也想知道,可惜当时没碰到人!你来一口吗?”他揪下一片菜叶递给我。
“我不吃了,一会儿我们回我家吃饭吧,我叫我妈做几个不咸的菜。”
“靠,我都啃了半颗菜了你才说!”张歌奇愤然,一脸上当的表情。
给我妈打完电话,我继续记笔记,写完最后一行字,抬头一看,张歌奇躺在炕上玩手机。
我寻思张小发既然已经康复,他是不是没有理由呆在这里蹭吃蹭喝了……
但是如今奶奶不在了,想到他一走,我就是孤家寡人了,似乎有那么一点孤单,我便没吱声,心想还是等潘晓言那边结束了再问问他有啥打算吧……
中午时分,我俩回家去了,张歌奇居然嘴很甜,一改平时那副混不吝的样子。一上来就非常有礼貌的打招呼,还夸我妈年轻,看上去就像我姐姐!
我虽然听得直皱眉,我妈却笑得合不拢嘴,话也多起来,说她最近在喝我开的养颜的方子——其实我开的是缓解更年期躁烦的方子。
我爸被我妈晾在边上,脸色稍微有点不自在,但当我拿出张小发爹给的六十五万时,他眉开眼笑,当即决定把珍藏多年的西凤酒拿出来庆祝。
这也是我回家吃饭的主要目的,这钱就孝敬父母吧,毕竟是从医以来挣的最大的一笔。
吃饭的时候,我妈跟我爸说:“这笔钱你别拿去祸祸,存着将来给苗苗娶媳妇盖房子。”
我爸不服气地说:“我拿着怎么就是祸祸了?最近我正准备买辆拉货的车,这叫扩大再生产。”
“你好好的要车干嘛?你那辆三轮车是坏了还是怎么的?看把你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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