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罢几人,我开了个方子,王秘书比对了一下之前那份,对我说:“药方好像不太一样啊。”
我说:“这是小青龙汤。”
“男女还不一样?”
“不是,是她们情况要好一些……”
我看了眼桌上的水杯和水壶,“人家知道爱惜身体,生病的时候多喝水,既不抽烟也不喝酒。我不明白男生那边为什么发烧了还敢抽烟喝酒。”
王秘书尴尬一笑,“有几个二货烟瘾太大了,还说喝点酒发发汗能睡得踏实一些。”
我皱皱眉,“仗着年轻就乱来,老了准后悔。”
王秘书又问:“我们公司里面那个鬼,林大夫能搞定吗?”
我点头道,“放心,晚上我们过去一趟!”
“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上次大师用的朱砂、符纸、桃木剑、古钱还有一些,你需要吗?”
我一听说有现成的,便道:“你拿过来,我们瞅瞅看有没有能用上的。”
我们离开女职工宿舍楼,便等在下面,王秘书从男职工宿舍楼把东西拿下来即可。
等待的时候,边上有个罩着玻璃的三轮车在卖天紧大麻花,弄个扩音喇叭在循环地喊:“大麻花,正宗天紧大麻花,十块一斤!”
张歌奇闻到香味,问:“那个好吃吗?”
潘晓言说:“这种车在东北到处都能见到,不过很少见他们做成生意,有传闻说是打着幌子偷东西和拐卖小孩的。”
我问:“潘小姐吃过吗?”
潘晓言笑着摇头,“一次也没有。”
我说:“其实这个‘神秘组织’不是偷东西或拐卖的,本质上和切糕差不多,那玩艺特别压秤,切上一块估计得掏一百多块钱,然后还不让退,坑一个是一个。”
张歌奇说:“靠,不买了,看着也不好吃。”
好笑的是,虽然打着天紧正宗大麻花的招牌,这个“神秘组织”压根不是天紧的,他们卖的也根本不是正经的天津麻花。
那喇叭吵得要死,我都快受不了了,过了一会儿,王秘书总算提着一个大袋子,呼哧呼哧地跑下来,他把袋子搁到地上,我打开一看,确实是朱砂、符纸、桃木剑、古钱这几样东西,分别装在不同的袋子里。
但是仔细一检查,桃木剑做工非常粗糙,感觉是小孩的玩具;古钱也是赝品;符纸居然是烧给死人的那种粗糙黄纸,一般画符要用印纸。不过我们巫医有别于道士,符咒是用包药的黄麻纸画的,黄麻纸是可以烧灰饮符水的。
至于朱砂,我抓了一把闻闻,给我整笑了,我说:“这不是朱砂,是喷了红漆的铅块。”
张歌奇也抓了一把,看了看,“哈哈,这做的也太假了吧?”
我把这些放下,拍拍手上的灰说:“看来这大师就是个骗子,这些东西直接扔了吧……”
我暗暗寻思,此刻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不知道卖这些法器的店关门了没有,耳畔大喇叭一直在响,我灵机一动,说:“张兄弟,帮我把那个买下来!”
“麻花?”
“不,是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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