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小声提醒,“潘小姐没吃晚饭。”
“呃,那你还是找个地方吃饭吧!”
“不必迁就我。”她笑笑,“林大夫,我应该向你道个歉,没有事先把话说明白!实际上刘总得了一种很麻烦的病症……”
袁经理赶紧打断,指着王秘书说:“等等,潘总,让这小子听见不要紧吗?这事可不能乱传,太影响刘总的形象了!”
他说话的时候很不礼貌地指着王秘书的脸,一副媚上欺下的狗腿子形象简直是入木三分,王秘书有些尴尬,露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气氛一度凝固,这时张歌奇瞥了袁经理一眼:“没事的,就算他没听到,我听完也会告诉他。”
袁经理露出好似牙疼般的表情,“刘总得了怪病,这件事关乎到整个公司的形象和领导的威严,绝对不可能乱说的!我提议除了林大夫以外,其他人都回避一下吧!”
我看不得这副狗腿样,我皱了下眉道:“你要赶我朋友走的话,那这病我就不治了。”
潘晓言笑着打圆场,“小袁,你不必这么紧张,刘总只是生病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实际上我父亲也得了怪病,多亏了林大夫妙手回春。”
袁经理的眉毛像毛虫似的扭来动去,“可是,家丑不好外扬的呀,万一传出去总归是不好……”
王秘书耐着性子说:“放心,我不会乱说的,都是成年人,谁心里没点分寸?该说不该说的,还要别人教吗?”
王秘书的话带着几分怨念,袁经理因此瞪了他一眼,然而还是借坡下驴地说:“行吧,希望大家都有分寸,对接下来潘总要说的事情守口如瓶,潘总,您继续!”
他毕恭毕敬地一弯腰,谄媚之态溢于神情。
我看着这家伙都起鸡皮疙瘩,王秘书说的一点也不假,真不愧是一条会说话的狗。
潘晓言便继续说:“林大夫,刘总是一个月前病倒的,我不知道用‘病’这个词合不合适,他身上长出了一些让人难以置信的东西……”
张歌奇来了劲,“哦?是啥奇怪的器官吗?”
我捅他一下:“你别打岔。”
潘晓言接着说:“……是一张脸,一张很恐怖很阴森的脸,甚至可以做出各种表情!刘总曾找医生切除,可是刚一下刀子,那张脸就消失了,手术停止之后,它又浮现了出来!这似乎已经不是科学可以解释的事情,所以刘总后来就想求助于神秘人士,他从香岗请了一位风水大师,大师认为是风水出了问题,讲的头头是道,建议刘总搬到其它地方居住,可是依旧不起作用。”
我边听边寻思起来:身上长了一张脸?!这真是罕见的病症,但是《医不语》上确是有记载的。
我没有打断潘晓言,她继续说着:“搬家之后那张脸仍然没有消失,刘总的精力也越来越差,好像被谁吸走了精气一样,头发快速地变白,而且经常会腰疼得厉害,导致他根本无法出门,也无力打理自己的公司。”
“呜呜呜!”
我一惊,哪来的哭声,只见是袁经理用袖子拭泪,潸然道:“刘总真是太可怜了,操劳这么大半辈子,一心全扑在事业上,老天爷却让他生了这种罕见的怪病,我宁愿替他承受这份痛苦!”
我和张歌奇都露出好像吃了苍蝇般恶心的表情,潘晓言干咳一声,冷冷地说:“袁经理,刘总现在不在这儿,你先收起自己的演技吧!”
袁经理立马切换表情,陪笑说:“幸亏有潘总关心我们家刘总,您真是天使,不,您就是圣母玛利……”
“闭嘴!”潘晓言也受不了了,有些厌恶地说,“谁教你打断别人说话了?你这点情商怎么当上经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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